计议已定,第二天傍晚大军便悄悄的从光化军撤退,向均州发动偷袭。
可是岳家军刚刚行到半途,前锋部队忽然与齐军遭遇了。整个岳家军纳闷怎么会突然杀出来一队齐军时,没想到这些齐军一见到岳家军,反而调头就逃跑。岳家军见了,想不通齐军会设伏,都到这个地步了,齐军还能设什么伏击?
于是,马上开始追击。
经过三个时辰的大战,齐军被岳家军击溃了几十里。这些齐军没有逃跑返回均州,而是四处逃散,能跑到那里便跑到那里。
到了黎明的时候,抓获了一批俘虏,询问了一下原因。才知道这些齐军是均州的驻军,均州在内忧外患的夹击之下,兵士们的士气和主将心中压力都承受不住。于是他们决定趁着,悄悄的出城,绕道光化军逃回齐国去。
哪里就知道,刚刚走了一半就遇到了岳家军,真是冤家路窄。
知道了原因之后,岳家军都笑得合不拢嘴,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场误会,误打误撞就让瞎猫子遇到了死耗子。
如今击溃了这一支齐军,均州的防守已经薄弱不堪了。
天亮之后,岳家军就开始发动了攻城战。整个攻城战没持续一个时辰,城内的齐军便开城投降了。
顺利拿下了均州,岳家军士气高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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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均州陷落的消息传到襄阳城之后,李成又是不甘心,又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甘心的就是襄阳府十几万大军,竟然一个月不到就被岳家军打得一败涂地;而松了一口气的原因,则是知道岳家军从光化军撤退了,这起码留了一条后路给自己。
现在他面临一个极大的抉择,究竟是继续留守襄阳,还是立刻撤退。因为岳家军从光化军撤退只是暂时的,如果光华军再次被占领了,那日后该如何撤退?
对于这个问题,李成一直纠结不下,当年攻占襄阳府的豪迈依然还在,眼下时局不利,齐国没有援军派来,金国也没有援军派来,自己到底该如何打?
在经过一阵艰难的斟酌之后,李成决定看看郢州的情况。如果郢州能在三天之内拿下,那他倒是认为这一战还能打下去,若是不能,那就只能趁早开路了。
于是就在这一天之内,李成从襄阳城内再次派了2000人支援到随州,并且带了三道命令,让随州这边限期拿下郢州。
随州的主将压力颇大,不过因为他见郢州这边形势大好,只要坚持鏖战下去,依然还是有机会攻破郢州的。为了鼓舞士气,并且按照期限完成进攻任务,他将随州的驻军再次派出了7000人,全力进攻郢州。
两天之后,齐军终于攻破了郢州的城门。齐军带着高昂的士气,冲入了城中,但是很快又陷入了岳飞组织的巷战。
岳飞一方面有巷战在拖住敌人,另外一方面加固内城的防守。
齐军再次陷入了苦战之中,但最起码现在攻入了城内,只要坚持下去,郢州城早外都会全盘拿下。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极大的噩耗传了来:随州被岳家军攻克了!!
原来,罗延庆、岳云、杨再兴、陆文龙等部在拿下均州之后,只休息了一日,便立刻拔军火速赶往郢州。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直接杀到郢州,与岳飞城内的大军内外接应,杀齐军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当他们刚来到郢州,就遇到了一支岳家军在城外的部队。经过一番打听,他们才知道齐军已经增兵了,在城外的岳家军吃了好几次败仗,根本就无法杀入重围。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众人都陷入了困境之中。
不过韩元清立刻笑了笑,提出了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他们再来一次围魏救赵之计,调集城外的所有岳家军,合力进攻随州。
随州虽然城池坚硬,还有护城河的掩护。但是岳家军想来了一个极妙的想法,他们见齐军俘虏的军服换在身上,冒充是襄阳城派来的援军,直接骗进了随州城中,打开城门,放岳家军杀了进去。
只一夜的时间,随州便被拿下了。
随州城失陷的消息,对于齐军来说是极大的打击。襄阳城那边,李成直接便带领剩下的8000本部人马,火速的撤退返回了齐国。至于还在攻打郢州的部队,主将一夜之间也失踪了,大军溃不成军。
岳飞会合了罗延庆等人大军,里应外合,将这好几万齐军打得片甲不留。
在平定了郢州的围攻之后,岳家军全体休整了一日,然后火速赶往了襄阳城。
此时襄阳城内一片混乱,齐军撤退,盗贼四起,除此之外还有那些齐军的残兵败将,在城中大搞破坏。抢劫、杀人、奸淫掳掠,什么坏事都巴不得一天都做尽。可是就在这民不聊生之际,岳家军从天而降。
岳家军没遇到任何抵抗,直接开进了城中,开始镇压那些危害分子。
至此,正是七月底,岳家军只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便顺利收复了襄阳府。比历史上的三个多月时间,足足提前了一半。
韩元清现在正在庆幸,正是因为加速完成了襄阳府的收复工作,朝廷中的求和派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兴风作浪,避免了岳家军遭受极大的损失。
襄阳六郡全部收复之后,岳家军的军政两务都忙得紧。一要安顿老百姓,二要治理治安问题,三还要做好对俘虏的处理,四自然是战后的恢复。
岳飞开始将部下分配镇守各个州县,他的本部人马自然是留守襄阳城,派了孟安驻守随州,张宪驻守均州,严成方、陆文龙驻守郢州,王贵驻守谷州。至于光化军自然就按照官家的旨意,全部交给了韩元清来接管。
同时,岳飞考虑韩元清没有部队,而光化军又是极其重要的边境重镇,所以调了岳云的部队驻守在光化军的县区里。当然,他严令岳云,既然韩元清是光化军制置使,一切都要遵从韩元清的安排,不可有任何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