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韩元清有些诧异的时候,第二天起来之后,竟发现那些难民没有一个逃走的。他不在乎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若是有人逃跑,他已经做好极其严厉的惩罚。
一大早起来,韩元清将最后一天的口粮分给了众人,然后召集了难民准备进行军事训练。整个早上,他是亲自演示了所有训练的项目。这些训练项目都是源自自己二十一世纪军训的内容,包括练军姿、负重长跑等等,甚至还增加了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等等项目。
他自然知道这么多项目这些难民是记不住的,不过只要让高宠记住了就可以了。他将这些训练内容的要点、目的和正确姿势详详细细对高宠讲了一遍,直到高宠记住了之后,自己才打算骑着马去往鄂州城。
杨文兴做为韩元清的亲兵队统领,当然是要紧紧跟随了。因为军营战马只有五匹,所以韩元清去鄂州只带了杨文兴和两外两个士兵。
在路上的时候,杨文兴对于上午那些新式的军事训练动作有所不能理解,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向韩元清问了道:“韩大人,那一套新的训练方法,究竟是哪里来的呀?”
韩元清刚想说“是我很早以前发明的”,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这杨文兴很早便一直都是跟随自己,若是自己发明的那对方应该知道才对。当即,他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我前几天刚刚想出来的,我自己也练过,觉得很管用。”
杨文兴对于这套新式训练方法的来源没有怀疑,毕竟韩元清连蒸汽机都能发明,还有什么不能自创的?只是心中还有疑惑,于是又问了道:“可是韩大人,那让人杵在那里一站一上午,这是什么道理呀?”
韩元清愕然了,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杨文兴说的是“练站姿”。他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练站姿吧?我跟你说,你可别小看这站姿。军队的站姿是体现军队的风貌,同时也是磨砺士兵们的精神力。当然,更重要的是,通过练站姿,来培养士兵对长官的服从性。明白了吗?”
杨文兴叹然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学问呀,看来俺也要好好学习一番了。”
韩元清点了点头说道:“嗯,学习是好的,不过日后还有很多东西你能学呢。”
一边说着一边行,不知不觉便到了鄂州成。
进城之后,韩元清直接来到李横的行辕,第一次通报的时候,门口的卫士回来说李相公今日不在府上。他立刻就知道李横这老匹夫又要打太极、耍赖皮了,当即立刻就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大吼大叫了一番。
“李相公是什么意思,欺负我这个光化军制置使来路不正吗?兵部拨给我的军队,李相公滥竽充数就算了,今日我来向李相公要粮草,却直接闭门不见。好哇,好哇,好的很。那我今日便解散了麾下的营,现在就返回临安去了得了,反正李相公不正指望我如此吗?”
他扯着嗓子喊了道,唯恐整条街道上人都听不到似的。
卫士见韩元清这般大呼小叫,也不敢驱散对方,毕竟对方是钦命的制置使,岂能轻易得罪?不得已,他只好又跑进府里去通报了。
就在通报的这段时间里,韩元清依然是没有停止叫嚷,引来了来往行人一阵围观和议论纷纷。再加上李横在襄阳府的口碑本来就不好,而且政敌也不少,这一下子立刻就更热闹了起来。
没过多久,那去第二次通报的卫士出来了,连忙笑盈盈的来到韩元清面前,点头哈腰的说了道:“韩小相公息怒息怒呀,刚才是小的失误,忘记了李相公昨日已经交代了下来,说今日便要将一批军粮送到韩小相公那里呢。这是韩小相公昨天吩咐的嘛,呵呵,刚才是小的忘记了。”
韩元清只才消了消气,说道:“既然如此,那粮草呢?”
卫士连忙说道:“都准备好了,韩小相公稍候片刻,马上便将粮草送出来。”
韩元清“哼”了一声,冷声说道:“早拿出来不就完了,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什么意思嘛!”他说完,便就在李横行辕门口等着。
大约过了一刻的时间,就看见一支车队从侧面的小巷子里行了出来,那应该是李横行辕的后门方向了。这车队一共只有五辆马车,每辆马车还都是单骑,虽然车上的粮草用帷幔盖着,但是以每匹马的负重也不难推测,这五辆马车上的粮草总数也绝不会超过1000石。
韩元清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引着杨文兴等人,带着马车出城去了。
在回到营地之后,他先让人将粮草从马车上卸了下来,然后又去对那些马夫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马夫都愣住了,连连说道:“可是韩小相公,这车……”
韩元清冷冷的说道:“你回去告诉李相公,这车和马我都征用了。日后我也不会再麻烦他老人家了,去吧。”
那马夫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韩元清让杨文兴清点了一下粮草有多少,经过一番确认之后,得知这李横送来的粮草只有850石,其中有一大半还是陈年的旧米。虽然大家都很生气,但是有粮草总比没有得好,这850石的粮草大家省省,还是能撑到一个月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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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韩元清检查了一下难民们的第一天训练。这些人常年受饿,又没有运动,经过一天超强度的训练之后,全部都累得不行了,一个个躺在地上,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元清也觉得第一次的强度太大了,弄得所有人累成这样,只怕第二天的训练会出问题的。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向高宠交代了一番,让高宠量力而行,至于接下来的训练依然不能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