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辗转一夜,眼底下一片乌青,他郑重其事道。
“昵勒还是太危险,公主要倍加小心,日中那场寻踪,还请殿下同我一起。”
容惜随意点头示意,因着她也怕昵勒。
他松了口气,却仍是不大放心,从怀里寻出块玉佩,道。
“这是公主赠我的定情信物,殿下可凭此号令所有中原军。”聂荣双膝跪地,手捧着递上,尤为诚恳。
容惜小心接过,发现正面刻着容,反面刻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深知其重要性,作揖称谢。
聂荣不再说话,只是出门寻呼津表忠心。
容惜不敢出营帐,只能在想,这其中所有可疑的地方。
老可汗的死,母妃的死。
她不信老可汗为母妃所杀,母妃最后死在她怀里,除身上有擦伤,致命伤根本寻不到。
那会是什么,同时杀死了他们两个人?
容惜闭上双眼,仔细回想,她有预感,她距离真相只差一步。她假设了很多,却被另一个人的死亡而推翻,只差一步,她难以琢磨。
帐外的奴隶变了音调,却还是那般令人生厌。
漠北人的寻踪很简单,就是循着原先马儿奔跑的痕迹追去看尸身是否为野兽所食。
骑马寻踪的人很快回来,他嘴里唱着歌,尤其兴奋。
“回禀殿下,大吉。”那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冲着里滋就是叫唤。
里滋王子大喜,巴喀哈尔的老战士提议不如吃宴庆贺,里滋点头赞同,同派的追随者大声附和。
聂荣站在容惜身旁,眼神担忧地看着容惜。在他看来,昵勒一定会参加,那公主就会处境危险,躲不过。
“无事,惜儿莫怕。”躲不过那就迎难而上。
漠北对于降将待遇不错,他们被安排到左方最下首。
有男子出列,跳着筷子舞,气氛一时欢乐喜庆。容惜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把羊肉和奶茶,沉默不语。
吃还是不吃?
这是个难题。
昵勒看她意味不明,多半是下了药,不敢吃。
身旁的奴隶看着她眼含警告,不吃,她和聂荣都难下场。
没办法了,那奴隶张嘴了,容惜即刻撕下一块羊肉往嘴里送。
真是怕了他了。
容惜也不矫情,一口羊肉一口奶茶,吃的尤为豪放。
容惜“……”没办法,有人盯着,她怂。
果然,大脑一阵不清醒,容惜只得拽紧聂荣的衣角,可他被呼津给支走了,见此昵勒眼中的笑意凝实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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