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飞扬向上看时,完颜昊急忙缩了缩身子,他紧紧地攥着那块银牌,心却在不住颤抖,月儿,月儿她竟然让檀飞扬帮她去查刺杀的真相。她竟是如此信任檀飞扬,而对他这个丈夫却是那样的不信任。
完颜昊只觉得心里好苦,一阵夜风袭过,衣袂翻飞,冷风破体而入,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朝客房行去的赵溪月,施展轻功,如一阵风般,飘飞在夜色中。
完颜昊回到皇宫时,李依兰已然歇下了。
他急匆匆地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夜风呼呼地掠过耳际,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紧紧地攥着那块银牌,一步不停地朝李依兰的寝宫行去。
莲儿远远地便发现了完颜昊,急忙跑进去向李依兰禀告。李依兰一听,不禁有些喜上眉梢。这么晚了,完颜昊竟然朝她这里走来。难道是‐‐他终于想通了,要在自己这里留宿吗?想到这里,李依兰的脸不禁有些发烫,脸颊处顿时升起一抹彩霞。
就在莲儿把这个消息告诉李依兰时,完颜昊已然紧跟着走了进来。李依兰一看见他,正准备下床,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伤在身,急忙又停住不动,眼望着完颜昊,欣喜地道:&ldo;昊哥哥,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啊!&rdo;
李依兰那个微小的动作已被完颜昊尽收眼底,他心底升腾起一丝冷笑,原来她早已伤愈,却故意装作还未完全好!望着李依兰娇嫩的脸蛋上,如花的笑容,完颜昊冷着一张脸,道:&ldo;是不是你派人去杀月儿的?&rdo;
看着完颜昊那布满杀气的脸庞,和冷厉的话语,李依兰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她紧紧地抓着被单,努力镇定了下,脸色淡然,道:&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
完颜昊闻言更加恼怒,手一扬,将那枚银牌,掷落在李依兰的被盖上,冷声道:&ldo;那这枚银牌又作何解释?你不要和我说,你不认识这上面的西夏文字!&rdo;
李依兰心中一凛,轻轻地拿起那枚银牌,细细一瞧,自语道:&ldo;杀手冢&rdo;,根据江湖传说,杀手冢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源自西夏,杀人无数。
莲儿早在完颜昊抛出那枚银牌时,心中一凛,这些杀手都是她亲自去找的啊!他们不是说杀个人易如反掌么?他们的令牌怎么会在讲面子殿下的手中呢?那赵溪月到底死了没啊?莲儿急忙退到了门后,静观事态的发展。
完颜昊欺前一步,冷声道:&ldo;依兰,你好狠的心呐!你就那么恨我,那么恨月儿吗?&rdo;此时的完颜昊已然把自己被暗杀的事和月儿被刺杀的事连在了一起。只是还有一点他不明白,既然李僩兰要杀他,为什么又要救他?
李依兰听出了完颜昊话中的别样意味,心中一颤,将那块银牌翻转,道:&ldo;昊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么!这块银牌虽然刻着西夏文字,可是并不代表持有它的就一定得是西夏人!就算持有它的是西夏人,也不能说明是我派去的啊?&rdo;
完颜昊听完这翻话,觉得也有道理,但他总感觉幕后似有一双黑手在无情地操控着所有的事件一样,却又想不出具体是怎么样的!
兀术!?完颜昊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冷厉的面容,脸上神色数变,对了,一定是他,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从兵工厂事件开始,他一直都想除去我和父皇,他本有造反之心,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是,月儿决不可能听众他的吩咐啊!那他又是用什么方法让月儿去刺杀父皇的呢?想了半晌,还是没有答案,完颜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翌日清晨,太阳暖洋洋地照射着大地,花儿迎风怒放,碧波池中的鱼儿亦自由自在地游来晃去。
赵溪月站在池边,向池中抛散着鱼食,看着那些争先恐后围拢上来的金鱼,她甜甜地笑了,却在下一刻,紧锁起了眉头:要是我能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地,该有多好啊!
&ldo;月儿!&rdo;一个温和的声音自长廊处传来,赵溪月遁声望去,一脸风尘的檀飞扬已然走近。
赵溪月急忙将鱼食全部抛入池中,站起身来,急切地道:&ldo;飞扬,你查到什么了吗?&rdo;
檀飞扬又向前走了一步,离赵溪月更近了些,淡淡地道:&ldo;那件事还没有眉目!&rdo;赵溪月一听,陡然垂下眼来,一脸黯然。
檀飞扬急忙拉了拉她的臂膀,柔声道:&ldo;月儿!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不要不开心啦!&rdo;说着,掰过她身子,让她面对着他,道:&ldo;你知道吗!今天我在集市上看见一个女孩子,和你长得真像呢!我远远的看去,竟然错认她是你,结果上前一看,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我就说嘛,你在这里,怎么可能跑出去!&rdo;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溪月闻言,猛地意识到,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皇姐赵环环呢?在所有的姐妹中,只有这个和她一母同胞的皇姐和她长像最为相似!她的心中竟然有些兴奋,望着檀飞扬,暖声道:&ldo;哦!?那你看她往哪里走了?你知道她住在哪里么?&rdo;
檀飞扬看着她急切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道:&ldo;我怎么知道呢?月儿,你认识她吗?你好像挺感兴趣呢!&rdo;
赵溪月意识到自己太过喜形于色了,马上装作没事一般,道:&ldo;我不过随便问问,飞扬,你快去帮我查那件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