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主事之人,赶紧上前,满脸陪笑的说道:“不知诸位有何事?今天是小侄大喜的日子,诸位不妨坐下喝杯喜酒。”
说完,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这是一点喜钱,不成敬意!”
这些人之中,一个彪形大汉推开主事之人,开口道:“我们今日来,并非生事,而是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自己的婚礼被打断,宋文极为恼怒,一个箭步来到这些人近前,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买下的,没有你们的东西!”
为首者人乃是一个老者,开口道:“我们是银钩赌坊的,有几样东西看清楚了!”
说完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几张东西出来。
第一张是这座宅院的地契,第二张是前段时间宋文刚买下千亩良田的田契。
第三张是一张欠条,上面所欠纹银千两,落款则是阿秀母亲的名字。
此时,阿秀的母亲有些忍不住,冲了过来,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岳三山,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你何苦前来破坏!”
那被称作岳三山的人,冷笑一声:“你陪了我几年,老子也没亏待过你。你女儿何苦嫁给现在这个穷小子,你们母女不如一起来服侍我!”
岳三山及手下之人,发出了一阵淫·笑之声。
宋文哪堪如此的耻辱,还没过门的媳妇,被人如此的羞辱。他刚想动手,阿秀便已经揭了盖头冲了过来。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秀母亲此时已经忍不住,双眼流出眼泪,也顾不得许多,讲述了起来。
原来,在阿秀父亲死后没多久,阿秀母亲便与这岳三山好上了,几年间,也得到了几百两银子的资助,日子过的也算滋润。
这岳三山是色中***,一直垂涎阿秀的姿色。
阿秀母亲自然知道岳三山的心思,不过岳三山小气的很,就算阿秀嫁给他,顶多得到几百两的好处。更何况岳三山比自己的年纪都大,作为母亲,如何能够让女儿嫁给老头子做小妾。
岳三山知道阿秀母亲的想法,有些无可奈何,本想徐徐图之,没想到阿秀这么快要结婚了,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在了解了一切情况后,他先是引诱阿秀母亲赌博,让她赢了不少钱。然后告诉她,不如来盘大的,一下子就可以成为镇上的首富。
被冲昏头脑的阿秀母亲,就答应了。然后让阿秀向宋文要田契、地契交给自己保管。
结果再赌,不仅输掉了所有的银子和田契、地契,还欠了上千两的银子。
这一切,让阿秀气的直跺脚,直言母亲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宋文也是愣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这十几个人都是凡人,宋文当然不惧。可是对方占了理,哪怕是设了圈套之后占了理。
宋文将这些人打走,他们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派更多人来。宋文剩下的灵气本来就不多,又能打走几次呢。
若是杀了这些人,官府定然会追究。
无奈之下,宋文只得答应房产、良田等都归对方。
之前那些吹捧宋文母亲之人,见宋家被打回原形,又成了赤贫之家,又说道:
“野鸡就是做不了凤凰,你看,又穷了吧!”
“就是,我看宋文从小就呆头呆脑!”
“他们家呀,就是没有这个发财命!”
所有的人,也都没了继续参加筵席的兴趣了,纷纷散去。在走之前,大家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又带回去了。刚刚富起来的宋家,如今又贫穷了。这些礼不拿回去,都是白送的。
那些厨师、奴仆,则是把宋家买回来的鸡鸭鱼肉和一些其他东西,都搬走了。他们知道宋家恐怕没钱付工钱了,这些东西就当做工钱了,不然自己就白忙活了。
宋家的人也好,岳三山等人也罢,都没有阻止这些人。
原本热闹的宅院,瞬间变的冷冷清清,人就剩下了宋家四人、阿秀母女和岳三山等人。张灯结彩的地方,所有能拿走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事已至此,宋文长叹一声,开口道:“我的那些牛、马,应该差不多值千两银子,你们牵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