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深吸口气,重新穿好衣服,开车去药店买了一批草药回来,直接推开别墅后面的小屋,小屋里面的设施齐全且安好。
虽然陆七安把这房子里里外外的翻了好多遍,但他是个有职业操守的总裁,翻过之后东西都物归原处。
要不然没有药房和工具,池予槿现在也没办法对自己进行治疗。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池予槿把草药处理好,一股浓烈的味道从药罐中迸发出来,然而池予槿面对这令人作呕的味道没眨一下眼睛。
池予槿把要怪当中浓稠的黑色半凝固液体盛了出来,对着镜子把脖子上的纱布取下来。
马上就要去拍杂志封面等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必须得尽快痊愈,起来回迎接下一场硬仗。
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脖子上带着伤那可不行。
但池予槿也不会把脖子上的伤全部去掉,她要尽量把伤疤的颜色淡化,没有愈合的伤口加速愈合,毕竟接下来的通告,就算摄像师修不好,她也可以自己动手ps一下。
池予槿把草药膏附在伤口处,一瞬间如同骨子里爆发出来的疼痛,直冲脑门,池予槿早有准备的握着毛巾,不多时,脑门上冒出豆大的汗滴。
加速愈合和去除伤疤每一样都以极致的疼痛为代价,这就是为什么池家明明有这种造福全人类的方子却不肯拿出来,因为世间没有几人能够承受如此的痛苦。
甚至,池家的先辈就有擅自用药疯掉的,因此池家秘药有是有,只不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池予槿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她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的沸腾凝固流失。
而这仅仅是淡化。
可想而知,如果想要把身上的疤痕去掉,需要付出多大的痛苦。
终于,池予槿睁开眼睛,把已经毫无感觉的膏药冲洗掉,她的皮肤又恢复了如同出生的水煮蛋一般光滑水嫩。
她满意的看了看疤痕处,返回房间,准备看看陆知白睡醒没有。
她踩着星星,听着蝉鸣,推开房门,陆知白望着窗外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甚至连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陆知白?兔子?”
陆知白猛的回头,跳下床紧紧的抱住池予槿:“我好想你!”
池予槿一时手足无措,她能感受到兔子的颤抖,只是不知道颤抖的原因,她同样回抱了他:“我在呢,没事,不怕不怕。”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池予槿嗯了声,抱他抱的更紧了,她不能理解的看着远方,到底是什么让兔子怎么不安?
陆知白抓着池予槿不放手,池予槿抱着他哄一夜,知道快天明了才趴在池予槿怀里睡着。
池予槿则是心烦意乱的一夜没睡。
和陆知白这边相反,程似耀没心没肺的一直睡到早上八点,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盛凌坐在床边吃饭。。
“盛哥?你居然回来了?现在在吃晚饭吗?为什么天这么亮就吃晚饭?”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几点了?下午三点?”程似耀看了眼手腕也没带,手表索性靠在床头摆烂。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零三了!你睡了整整一下午加一夜!”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