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陆知白没有在陆七安手中?”
“你疯了吧?”池镜瞪着眼睛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他不救亲弟弟,救你这个仇人?”
池予槿指尖捻了念没在说话,也许陆七安根本就没遇到陆知白呢?
反正大家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丛林里串来串去,搞不好兔子就被谁捡了。
池予槿拿出来行车记录仪,开始扒人。
国外没有天网系统但街头巷尾各方安插的明面的按地理的大的小的摄像装置却很多。
不过是要多费点时间,而现在池予槿的时间最多了。
池镜只觉得池予槿在无理取闹,陆七安肯定是用手段骗过了池予槿或者给她下了暗示让她相信陆知白不在,如果陆知白真的不在,陆七安怎么坐得住?
他又不是一心不问世事只知道惹是生非的池予槿,因着池陆两家的婚约,二十多年里可是听说陆七安对陆知白的态度,陆七安对陆知白并非百分百的好,但也至少占了八成!
池镜说不动池予槿,他把一切归结为池予槿恋爱脑上头,他摇了摇头开始着手布局。
陆知白是生是死跟他没关系,家门破散,退婚之耻……他要陆七安和陆氏付出代价!
……
陆知白安静静的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格外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他很安静。
“先生?陆知白的状态很不好,如果他死在我们这儿了岂不是……”
老管家手里端着一盅银耳莲子汤,现如今的陆知白就像是个烫手山芋,老管家不是不知道埃尔维斯把陆知白带回来的目的,可只有活着的人才有价值。
这要是等一切尘埃落定,陆七安突然发现还回去的是个尸体,他们又没在自己的地盘儿,且不说陆七安,就哪位五年前的新秀,看着毫不在意doiran这个兄弟,但万一……又该如何是好?
他们可承受不了多方共同的怒火。
“不还喘着气呢?”埃尔维斯挥了挥手,“无妨。”
老管家叹了口气,埃尔维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真怕埃尔维斯玩脱喽。
想着别墅里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专家医生们,老管家只能暂时放下心了。
他在心中思量着,若是陆知白真的出事了,该把这个黑锅甩给谁?
……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摩挲着手中的小小青铜鼎,就这么个小东西值得这么多人争相抢夺,他单手滑动着轮椅,被冬日的太阳晒的眯着眼睛。
“selina你不能进去!selina!”
方块脸的男人没能拦得住selina,selina闯了过去跪倒在坐轮椅的男人面前。
此时的selina就像一朵失去了阳光和雨露的花朵,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微卷的头发也像失去了神采一般耷拉在一边。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doiran!”
做轮椅的男人并没有睁开眼睛,他一动没动,就像睡熟了没听到任何声响一般。
方块脸的男人毫不客气的拽着selina的一只胳膊,selina挣脱开他的手又爬回轮椅男面前:“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出手,只要你出手,要杀要剐我绝不眨眼!”
方脸男人使劲抓着selina,生怕selina碰到老大的一根头发,然而selina抱着必死的决心,她一定要求得老大出手!
似乎是两人的动作过大,又或者是哭喊的声音太过撕心裂肺,男人微微睁开眼睛,那说带着寒光的眸子刷的下穿过selina的胸膛。
“selina,你算什么东西?”
“老大,我求求你!那可是doiran啊,他身体那么弱,现如今以是九死一生,强弩之末!”
“selina,你有什么资格求我?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男人的视线越来越远——
那天意气风发的doiran突然说要回国,把所有的一切托付给他,他是怎么都不肯同意,可是doiran摆出了他的身体状况。
这五年里他们并肩作战已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可他只知道doiran受过伤,却万万没想到doiran的身体要用合成板组装成的柜子,轻轻一摇就散架了。
doiran要回去,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去受制于人。
他曾经问他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