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六琦听后,心中一惊,立刻拨出刀来,招呼众衙役将车团团围住,校书失踪一事,前几天金吾卫有通知协查,怎么会在这司刑寺司直的车里。
“快将校书从车上卸下,还活着,别让他们灭口。”木雨一旁指手划脚道,宋清可一个箭步冲上车,将两个麻袋搬下车来。
“搬到那厢去看看,人怎么样了。”木雨指着街边的一辆车舆。
这转瞬之间的变故,那位司刑寺司直和两位属下已经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不是说抓那个刺客单猛的么?什么叫就是他们?
“都别动,把他们的刀下了,司刑寺抓的钦犯?你们自己马上就成钦犯了!”第六琦看到对方惊慌失色的神态,心中已然有了七分定数,立即显现出捕快的干练本色,金吾卫督办的大案一不小心就在自己手里破获,这个运气简直就是祖坟上放了爆竹。“把那两位校书带上,一并去县衙指认。”
“这儿呢。”只见周大龙和宋清可一人背着一条麻袋走了过来,“刚才验过了,只是昏迷,身体无碍。”
看到宋清可远远地向自己比划了一个圈,木雨深出了一口气,那两个二处的人还活着。
正在此时,净街鼓声响起……
众人在捕快的护送下回到了邸舍。哥俩一屁股坐在檐下台阶上,两天下来,心力交瘁,好在各方锣鼓家什都靠点,这出“狸猫换太子”的折子戏总算是唱完了。
正匀着气儿,周大龙又将二人叫至屋内。
“人是救回来了,但却没醒过来,估计是中了毒,那些人为了安全转移,用药将他们毒晕了,旗灵云用了很多办法,没有将他们唤醒,我们的药物没有效果。”周大龙皱着眉头说道。
“有生命危险么?”宋清可问道。
“目前还没有,只是心脉微弱,时间长了,有植物人的危险。”旗灵云回答道。
“那就回空间站吧,那里条件好一些,人命关天呐。”宋清可担心道。
“二处同事没有同意这个意见!”周大龙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他们要求找到那个司刑寺司直,拿回解药,将任务继续下去。”
“啊?”在场人一听都傻了。
“那就赶紧就去找呗!地址都有,万年县衙大牢,估计这时候还没转‘院’,来得及。”一旁的木雨皮里阳秋地怼道。“他们人呢,该不会现在动身去劫狱了吧。”
“这还有人性么?就不怕肖队长醒了以后和他玩命?”宋清可更是义愤填膺。
“我们四处来做这件事情!”周大龙根本没理木雨的损话,他知道整个团队中只能有一个声音,他斩钉截铁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最直接的线索是那个司刑寺司直——夫蒙理海,不管怎么样,要把他给抢出来。”
这都什么事儿,把人逼进牢里去,不到一个时辰再决定把人抢出来,人生的意义在于折腾,是吧?
木雨隐约感到那个“潘多拉”的盒子似乎被人打开了,这环环相扣的糟心事自会一件接一件的来,他的直觉是如此的强烈,刚到长安的地界儿,就要干票大活儿——光天化日之下将朝廷的钦犯劫了,想想这其中的难度系数他就有些头大。
第二天上午,木雨和宋清可出现在万年县县衙,县尉第六琦破例在廨舍里见了他们,作为曾是御史中丞来公的门人,他不敢托大,何况昨日在来整的赌局中,误打误撞地破了一起大案子,替金吾卫了结一桩头疼的事儿,今早儿金吾卫李效良大将军已经将口头表扬通过万年县令传至自己,所以这点面子于公于私还是要给的。
“我家二郎承蒙第县尉昨日大力相助,派我们前来恳请第县尉中午赴平康坊浮云阁,略备薄酒,聊表谢意!”宋清可的传话中规中矩。
“侦缉捕盗乃第某份内之事,谈不得谢字;何况,下午第某公务在身,不能饮酒,改天再会。”第六琦倒是嘴严,没说什么事儿。
“听我家来公说,御史台要来县衙提人?”木雨瞎蒙道,因为听周队说过,虽然是金吾卫的案子,但金吾卫大将军对嫌疑犯只有逮捕权而无审判权,那个司直是从六品的官身,牵涉的是绑架校书,御书台和司刑寺都有权审理此事,二选一,要套话,只能用排除法了。
“果然是长安城里无秘事,确是宪台(御史台)来提审。”第六琦回道。
“那便早去早回,我家二郎晚上恭候大驾便是了。”木雨继续打听。
“恐不得也,宪台预计未正时来提人,这公文勘验繁琐,太仓促了。”第六琦仍旧推辞。
“那改日再登门相请,告辞了”。听到这里,信息基本上够了,木宋二人离去。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