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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姜佑生：&ldo;你如果心里有我姜佑生，不会不时时想着七十七军在所里地区的困难，而一味地在东线拉长合兵距离。&rdo;

贺子达：&ldo;我原以为来得及。&rdo;

姜佑生：&ldo;骗鬼去吧！你我都打了近二十年仗，都知道指挥要事先考虑各种意外，要留有回旋余地，&lso;原以为&rso;？&lso;原以为&rso;？屁话！&rdo;

&ldo;我已经吃了个党内记大过的处分，差点儿就开除党籍了，你还要怎样？想想你自己，你不也用&lso;原以为是坏人&rso;的借口，害死了人吗？可你受了什么处分？连他妈个口头警告都没有！甚至连向我道歉的话都没说过一句！……还要接着吵吗？&rdo;贺子达骂完扬长而去。

姜佑生恶狠狠地瞪着贺子达的背影。

火车站，已是欢迎志愿军回国的热烈场面。

女记者夏晔星捧着鲜花挤着，找着……她终于发现了周天品。&ldo;周天品‐‐&rdo;她挤过去塞上花，亲热地挽着周的胳膊，甜蜜地说，&ldo;仗打完了，也是副营长了，可以嫁给你了吧？&rdo;周天品羞涩地：&ldo;你不能一会儿再说吗？&rdo;

战友们起哄。

欢迎二位军长的人中只少了谢石娥。

贺、姜从两个方向笑着走过来。

姜佑生怀里抱着了个朝鲜装束、大约一岁的女婴：&ldo;金达莱，这是中国，你又有爸爸、妈妈了。&rdo;

贺、姜发现对方后，都绷起脸来。贺子达把军号塞给谢石榴，抱起大碾子就走。姜佑生把大刀交给谢石榴，也转身便走。楚风屏带着保姆、孩子追他：&ldo;老姜，怎么了你……&rdo;

谢石榴看着他的两个弟兄，脸上的喜色消失殆尽。医学博士奇怪地问道：&ldo;不是说打胜了吗？&rdo;

车站外，贺子达抱着大碾子在车上等谢石榴：&ldo;小碾子，还认识爸爸吗？&rdo;大碾子搂着贺的脖子：&ldo;认识。&rdo;

&ldo;石娥姑姑是不是在家里给我做好吃的呢？&rdo;

&ldo;姑姑早走了。&rdo;

贺子达吃了一惊：&ldo;走了？去哪儿了？&rdo;

&ldo;去海南岛了。&rdo;

&ldo;海南岛？！&rdo;

&ldo;她还要我告诉你……&rdo;大碾子亦学石娥耳语，&ldo;忘了，姑姑。&rdo;

贺子达大惊失色。谢石榴已走到车前。贺愤怒地盯着谢。谢不语，上了车。贺子达一掌攥住了谢石榴的手腕，怒不可遏。

车启动。

贺家，车停在门口。贺子达的手仍死死攥着谢石榴，谢使劲一甩，下车先走。进了谢石榴的小屋，贺子达摔上门就吼：&ldo;是你把石娥赶走的？&rdo;

谢石榴取出一封信交给贺子达。贺打开，见偌大一张白纸上只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