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好脾气会哄女人的男人,这么耐心的等女人还是头一遭儿,他等得烦了,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就准备将人从浴室里揪出来。
他刚刚将资料放在茶几上,苏念婉包中的手机就响了,他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手从她的包中将手机扒拉出来,看到电话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他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唇角,随手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毅轩的声音:“你在哪?”
木槿宸握着电话,双腿惬意的交叠,并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听,以静制动,是狩猎高手们最简单也最高效的捕猎手段,他不急,静静等待猎物上钩。
果然,见电话这头不说话,林毅轩沉不住气了,“怎么不说话,你还在帝皇?我派车去接你。”
帝皇,果然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又和林毅轩搅和在一起了。
他薄唇紧抿,伸手拿了一根香烟,啪的一声点燃。
寂寞如无声的夜晚,打火机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许久才说:“小婉,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木槿宸吸了口烟,声音优雅低沉,“小婉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故意顿了一下,“她在洗澡。”缥缈的烟雾后,看不清他的表情。
挺普通的一句话,被一个男人说出来却异常暧昧,电话那头的人听的是心思百转千回,指尖捏紧了手机,心里窜起一阵火气,他强压下怒火,“让她给我回电话。”
木槿宸捏灭手中的香烟,把玩着苏念婉的包带,眸中神色讳莫如深,“那林总要等一会儿了,小婉洗完澡还要给我洗内裤。”话刚说完,电话被那头捏断。
木槿宸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鄙夷的勾了勾唇角,他划开手机,提示输入密码,他想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输入一串数字,屏幕解锁。
那个女人果然笨的可以,连密码都这么没有创意,他鄙视的撇撇嘴,顺手删除了通话记录,然后有些嫌弃的将手机扔回到她的包中,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话当放屁,看来要好好教训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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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的一瞬林毅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别墅内。
该死的,他还为那个女人安全担忧,她可倒好,刚刚离开他就投入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看来他真是小看她了。
因为气愤,他胸腔剧烈起伏,拳头狠狠地砸在墙面上。
熟睡中的苏安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她从床上爬起来,垫着脚尖溜进客厅,黑暗中的男人,浑身笼罩着不可言喻的怒气。
苏安宁悄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健硕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他按在了飘窗上。
剧烈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苏安宁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折断了,她委屈的红了眼,“疼。”
苏安宁和林毅轩认识了近二十年,但是今晚的他是她所没有见过的,他双眼猩红,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能把人吞噬,“给我闭嘴。”
第一次,他这么凶她,她有些害怕,身子紧紧贴近了玻璃,但是女人骨子里的受虐倾向又让她异常兴奋,比起对自己的话百依百顺的林毅轩,她更喜欢这个狂野到她几乎的无法掌控的男人。
她身子颤抖,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柔软的身子贴着他,“轩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到飘窗上,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今晚陪我。”
她双眼圆睁,写满了不可思议,小嘴因为惊讶而张开,眸光里带着愤怒,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羞愤的表情,咬着唇,“轩哥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愿意就滚。”
她生怕他推开她,忙紧紧的抱上他,“轩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别推开我。”说完,她有些羞怯的伸手,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衫衣扣。
蜜色偏白的结实胸膛展露在她面前,苏安宁点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指尖在他胸膛上游走,一点点下移……
林毅轩像个君主一样任由女人服侍,他承认,苏安宁技巧很老练,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激不起他的欲望。
他盯着眼前不着一缕的美丽酮体,娇妻在怀,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曾经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场景,但是终于有一天实现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丁点兴趣乃至喜悦,有的只是疲惫与不甘。
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究竟是为什么,他却不敢探究,他只知道,他今晚想忘记一个人。
林毅轩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苏念婉那张害羞带怯的脸,一双大眼睛清纯中带着妩媚,那样的倔强,让人不由得想要去疼惜。
他的脑海中的图像也越来越清醒,苏念婉被他强行按在沙发上,发丝凌乱,白衬衫的扣子扯开,松垮的挂在肩膀上,露出精致的锁骨,透着禁欲的凌乱美。
他只觉得浑身血流沸腾,将眼前的女人狠狠的板过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
苏安宁被他死死的按在玻璃上,别墅区楼距宽阔,院子栅栏上爬满了爬山虎,浓密的绿色叶片如一堵厚厚的植物城墙,将别墅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别墅外的甬路上不时有业主的车子驶过,远光灯的光线透过爬山虎叶片的缝隙照进黑暗中的客厅,忽明忽暗的灯光让她有了一种偷情被人窥视的兴奋感。
两个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亦或是说,他们两个人本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最为私密的事情。这种感觉简直棒极啦,苏安宁扭过头,想去亲吻背后的男人,她刚刚侧头,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死死的按在玻璃上,“不许回头。”他的声线黯哑,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