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统帅,&rdo;拱手揖了揖,做了些表面上的礼节,小牧站到了小络旁边。
&ldo;正好军师也过来了,那也就不用我们另行通知,既然统帅的打算是弃城而逃的话,那就请你们两个一起来到这支队伍的人,也一起滚出这支队伍,我们队伍的高层不需要你们这种贪生怕死的人。&rdo;一个看上去很有威望的副将咄咄相逼,其他人则沉默着,有的是在看好戏,不偏向于任何一方,更多人却是站在了这个副将身边。
&ldo;这话说的,&rdo;小牧先是那一如往常的微笑,但这四个字说完之后,便立刻换了副嘴脸,变成了恶狠狠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ldo;小络的统帅位置,不只是因为攻下这座城,还有原已逝统帅的遗愿在。如果说提出弃城就没有资格再做这个位子,那你又将戎马一生战死疆场的老统帅放在了哪里?所以路副将是想以下犯上么?&rdo;
&ldo;不是这么个说法,只是,&rdo;
可是不容他解释,小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ldo;可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么个意思。&rdo;
&ldo;&lso;在我看来?&rso;用这么个概念你就能随便给我扣上屎盆子吗?&rdo;
&ldo;可是相反的,你们难道不是根本没有听统帅把话说完,就直接给她强加了一个贪生怕死的罪名么?&rdo;
&ldo;你这小娃,就连统帅也不敢在我们这些老将面前这么张狂,你却处处威压,又把我们置于了何地?&rdo;另一人听小牧这样说,想不到词语来回击她,怒火中烧,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一掌击在小木的腹部。
没有感觉到冲力,小牧虽还在原地没有乱了身形,五脏六腑却一阵翻江倒海,气血上涌,血液从嘴里面喷了出来,一个不稳,琅锵倒地。
还真疼啊。
但是小牧没有做出什么表现出疼的表情,简单擦去了嘴角残留的血渍,想要爬起来。
然而腿部发软,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歪歪倒倒的。
小络虽然这时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也没有上前,而是眼睁睁看着小牧的动作,一言不发。
又摔倒了几次,小牧才勉强站起来,但就近抵着墙面,不再动弹,只是保持着自己站立的姿势。
&ldo;在强者面前,没有实力,你就该是这般下场,因此,你最好不要忤逆强者。&rdo;路副将站到了一边,虽然嘴上还是这么蔑视人的语气,但暗地里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连异能都没有的瘦弱军师,这么硬生生吃了自己一拳,还有本事站起来。
&ldo;但我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rdo;倚着墙壁,小牧缓了缓,语气上倒更加轻蔑了。
听见小牧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猖狂的发表自己的观点,路副将忽的站到了小牧身边,一只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ldo;我只要再用点力,你就马上魂归西天。&rdo;
&ldo;那这样你就听不到我要阐明救下所有人的方法了,杀了我倒是容易,但再得到一个像我这样的军师就困难了。&rdo;
&ldo;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实际上你有什么作为呢?&rdo;路副将的手掌又加深了力气,感觉好像是打算要了小牧的命。
&ldo;你怎么不继续用力了,你这样掐着,我却连话都还说得成。&rdo;
&ldo;哼。&rdo;终究,路副将放开了小牧。
&ldo;既然副将都打算听我的计划,那我就讲讲拙见。&rdo;一只手揉了揉脖子被掐红的部位,小牧缓了缓气,清了清声音。
&ldo;在讲我的计划之前,不知各位能否说一说,一定要守住这座城的原因。&rdo;
&ldo;守住这座城,我们才有可能挥兵直入,攻下敌人的腹地。并且,已经抛弃了之前的据点的我军,离开这座城的话,已经无处可去。&rdo;
&ldo;说到底,无处安身,才是各位不愿意弃掉这座城的主要原因吧。&rdo;
&ldo;战斗民族不会逃,不会给祖上蒙羞,不会给百姓蒙羞,你这话,&rdo;又一人被惹火,&ldo;到底是有多看不起自己的民族?!&rdo;
&ldo;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守着一座城并没有什么意义,如今我们已经弹尽粮绝,然而攻入了战争据点城池的我军,却没有一支援军赶来增援,这样的话,何谈分出兵力去攻击敌方腹地的城镇。&rdo;
不顾众怒,小牧又继续说道:&ldo;如果我有办法给我们找到一座更加富裕的城镇,有办法让我军不再损失一兵一卒。&rdo;
&ldo;那这统帅,直接给你做也可以。&rdo;
&ldo;对统帅,我一没兴趣,二没能力,何况这方法还是小络昨晚熬夜陪我想出来的,当然,详情就不细说了,&rdo;小牧不再靠着墙,而是走到了所有人前面更近的位置,&ldo;至于我的目的,就是你们对小络的忠诚。&rdo;
&ldo;那你的方法到底是什么?&rdo;
&ldo;把我送到敌方将领十三皇子那里,至于之后的计划,就和你们无关了。&rdo;
&ldo;你说的轻巧,倒叫我们如何相信你?万一你过去是为了勾搭他们的皇子,那这一城的将士,岂不成了你攀炎附势的垫脚石&rdo;
&ldo;这个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还想反问你们,我做到我的承诺的话,你们又会不会真心臣服于统帅?&rdo;但接着,小牧话锋一转,&ldo;所以,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赌博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