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槐问:“掌柜的心里有人选吗?”
曹掌柜还未出声,一边的小二就咬牙切齿的说:“除了那悦来酒楼的张掌柜,还能有谁?他家向来跟我们不和,以往私下里拉客,更是不少见,没想到这次更过分,简直是没个人样。”
“没错。”曹掌柜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们常在乡下,不清楚这张休的为人,此人为了抢生意,手段颇为不干净,平日里更是仗着跟县尉家的姻亲关系,嚣张跋扈,我们泰丰向来对他是敬而远之,省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原是这张休有个亲妹妹,生的貌美,几年前被县尉看上,进府做了妾。
县尉夫人人老珠黄,早就没了宠,是以这张休的妹妹虽是妾,但有宠爱在身,又给县尉生了庶子,在府里的地位不比正室夫人差多少。
张休因着妹妹得宠,仗着县尉大舅子身份,在城里混的是如鱼得水,两三年的功夫就把原来的小饭馆经营成了可与泰丰酒楼比肩的大酒楼。
沈宁皱着眉头,原以为只是个酒楼掌柜,再怎么样也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没成想还是个有靠山的。
赵槐沉着一张脸,渐渐攥紧了拳头。
他低声宽慰沈宁道:“你别担心,还有我呢。”
曹掌柜也点点头道:“跟他抢生意的主要还是我们泰丰,赵娘子放宽心,他再大胆,也不敢害人性命的。等会儿我便嘱咐酒楼里的伙计们,做事都再上点心。”
可他们都估错了张休的胆子,回程的路上,沈宁跟赵槐就被人埋伏了。
赵槐在前面赶车,四周的草堆里突然窜出来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手里均拿着大刀。
为首的那人挥了挥手,高声喊道:“兄弟们上,解决了这两人,主子重重有赏。”
他虽蒙着面,但赵槐一听他的声音便听了出来,此人就是那日在小巷子里跟着他的人,他紧着的心稍稍松了口气,就怕对方是有些真功夫的,他护不住沈宁。
“赵槐,出事了吗?”
沈宁听到动静,急忙撩起车帘。
“没事,这几个人我能解决,你快躲进车里别出来。”赵槐神情凝重的开口。
“呦呵,你个穷猎户口气倒是不小。”为首的龅牙一脸嘲讽,接着眯起眼睛,打量着沈宁道:“你这婆娘姿色不错,待我们哥几个儿玩弄一番,自会送你们夫妻在地下团聚。”
谁让这对夫妻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次本想请了他去好好商量,大家有钱一起赚,谁料想他脑子跟倔驴一样。
既如此,挡了他们主子发财的路,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赵槐的脸色无比难看,他厉声催促沈宁:“先进去,等会儿看情况不对,你只管往前跑,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沈宁被赵槐说的心慌。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多想,为了不托赵槐的后腿,她只好先进了车里。
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沈宁根本坐不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她怕赵槐受伤,更怕两人成了别人的刀下魂。
赵槐虽然壮硕,可对方人多,手里又有刀,这么看来他们根本没有优势可言。
沈宁的唇瓣被她咬的发白,她想撩起帘子看一看,又怕让赵槐分心,只好心神不宁的等着。
突然,车外传来一道痛苦的杀猪般的声音,沈宁知道不是赵槐,但仍旧心一紧,管不了那么多的撩起了帘子。
只见对方倒下了一半的人,赵槐一脸狠戾,手中提着的大刀插在了趴着的一人小腿肚上,地上全是血,刚才的叫声应就是他发出的。
龅牙疼的哇哇乱叫,他本以为今这差事很快就能解决,谁成想这猎户这么能打,抢了他们兄弟的刀直往人身上砍。
他本想捉了他婆娘威胁他,没料被他砍了腿,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龅牙恶狠狠的瞪向赵槐,仍旧口出狂言:“兄弟们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