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君定定的看着她,&ldo;真的?&rdo;
许嫣面容清浅,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ldo;当然啊,我姐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骗你。&rdo;
唐宴君看了她一会,突然想到,&ldo;你是……那个许嫣?&rdo;
他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对于女人的脸记得不是很清楚,刚刚听见这个女人说自己是尺宿的妹妹,还以为是凌家族里的妹妹,也没有太过在意。可是……他突然想起来,凌家老二是有一个私生女的,那个私生女还有他爸爸的血脉。他前段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一个私生子的弟弟完全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自己的弟弟有多少个,说不定他老爸都不清楚,可是‐‐
唐宴君眯着眼睛,笑的无比妖孽,他盯着许嫣的脸看了很久,最后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语气温柔,笑容和煦,&ldo;你在水里下了药?&rdo;
许嫣心神一颤,这种药据贺威廉说是最先进的药物,应该是半小时之内有反映的,而且明明根本不会被发现的一种迷魂药,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还有意识涣散的副作用的。
唐宴君收起笑容,此刻他脸上落拓不羁的胡茬都显得十分冷酷,他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脸上的神色跟凌尺宿如出一辙,他冷冷的看着许嫣,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ldo;你知道么,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对这种药免疫了。&rdo;
许嫣这一刻真的很害怕,她似乎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本身是冷漠残酷的,除了对她的那个姐姐,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唐宴君语气平静,眼神严肃,&ldo;我六岁的时候被投过50克毒品,七岁的时候差点喝砒霜,八岁的时候被下了最劣质伤身的催情剂……&rdo;他的眼神飘远。他跟夏衍生和叶佳明不同,他们即使在之前没有被内定为继承人的时候,他们的父亲也不会放任别人对他们的伤害。可是自己的父亲完全是个花天酒地的主,而自己那个冷酷的爷爷只知道让小辈内斗选出最优秀的人来,所以他一出生,就招惹了很多事情。
他的妈妈是正妻,他外祖父家里在欧洲的势力非常惊人。
所以,不管是他父亲的那些情人,还是其他家族的长辈,都很不希望他成长起来。
他的胃不好,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因为误食的东西太多了。
直到他在德国特种兵训练营的那会,他才逐渐的好起来。
所以许嫣在他面前动手脚,只会让他想起年少时那段不好的时光。
&ldo;我成年之后,就没有人敢跟我下药了。&rdo;
唐宴君看着杯子,语气感慨惆怅,好像在怀念什么。他因为小的时候被女人下药下多了,连保姆都被人收买,所以他对于女人天生的没有多大好感。所以圈子里常常盛传他洁身自好或者喜欢男人。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面若桃李心如蛇蝎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女人可以狠毒,可以泼辣,可以有心机,但是不该不坦诚,不该太贪心。
&ldo;本来你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就没什么灾难了,唐家保你衣食无忧,但是你算计我……&rdo;
唐宴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ldo;我从来不打女人,也不想因为你破例,所以‐‐&rdo;
唐宴君像拎着一只鸡一样把她提起来,开始拨打120,&ldo;你好,这里是xxxxx路xx号,有人摔倒流产了,速来。&rdo;
他把许嫣放在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的花台上,下面是一片茵茵的糙地,然后对着她的肚子,毫不留情的踢了下去,居高临下笑眯眯的开口,&ldo;你把家里人都支开了,刚好方便我行动。还有……下次再下药的话,不要用这种了,口感很差,我一喝就知道了。&rdo;
而被踹下去的许嫣捂着肚子,三个月还没到,胎儿现在都还没坐稳,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被那个男人踢中了肚子,她现在害怕了。
她不该妄想对唐宴君下手的,她不该算计他的,她真的怕了。
这个男人是魔鬼,他居然对着一个孕妇下手。
她声音颤颤的,&ldo;这是……你的弟弟妹妹啊……你怎么……&rdo;
唐宴君眯着眼睛,笑容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妖异,&ldo;我跟尺宿一样,都最讨厌小三了。你要是安分一点就算了,现在么,你刚好被我迁怒了。&rdo;
他踩着棉质的拖鞋,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凌家大门。
今天的事情不对,凌家为什么会大一早就没有人,还有……尺宿到底在哪里,照现在的情况看,她应该没有事情,只不过运气不好被许嫣算计了而已。
想到刚刚茵茵糙地上的一抹红,他虽然也下过不少狠手,但是对一个怀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孩子的女人下手,心里略略有那么一点不慡。
他开着天窗继续猛开飞车,他想,这次真的没人性了,如果尺宿知道的话,应该会讨厌自己的吧?
他开着车往自己家走去,好像现在需要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凌尺宿发现,本来很短的路程,在自己心力交瘁的情况下,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那么长,她看了看脚后跟磨破的地方,又看了看手里的高跟鞋,就在她犹豫到底要不要穿上这双磨人的高跟鞋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喇叭声。
尺宿稍稍眯着眼睛躲避强烈的阳光,侧身的时候看见那辆熟悉的车,车上的人看她停下来了,也顺势停了车,然后优雅的走了出来。
唐宴君站在阳光下,目光直接撞上她的瞳仁,满含笑意的期待目光这样落在她的脸上。
他穿着十分奇怪的拖鞋向她走来,明明那么短的路,尺宿却感觉他们之间隔了很远,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身边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越来越重,尺宿耳尖微微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