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扬像是没见到宁光焰的难堪,接着说道,“舍弟就是这样,直脾气,说话不知道转弯,是什么就说什么。
为此,家母与家父没有少操心,打也打过,跪也跪过,他就是不长记性。
遇到事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好在他为人诚实,说的都事实,并非子虚乌有的胡编乱造。家父家母也就任由他了。”
石景帆听得眉梢飞起,与吴明轩对视一眼,兄长还表扬上了。
宁光焰的脸色越难看。
一番言语下来,窃窃声更大了,原来,传言是真的。
宁员外郎为了讨好媳妇儿,让媳妇儿高兴,连亲儿子都不管不顾,真够狠心的。
宁光焰听到议论声,心里气极,但理智尚存,知道此刻不是掰扯的时候。
扯了下嘴角,冷笑一下,说道:“令弟到是个率真的人,咱们别堵在这儿,石世子请。”
石景扬笑着点点头,“好,宁大人请。”
二人礼让一番,按尊卑,最终还是石景扬走在前,宁光焰落后半步,跟着往宴会厅走去。
宁光焰在官场沉淫多年,早揣摩出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
从石景扬兄弟二人身上察觉到疏离与敌意,不敢再乱说话攀关系,生怕再生祸端。
进了宴厅后,石景扬看到晋王与江四,朝宁光焰说道:“宁大人请随意,我还有事,就不作陪了。”
宁光焰此刻巴不得离他远点,连连点头道:“世子有事去忙吧,不用管在下。”
看着石景扬与石景帆离开,宁光焰寻个无人的桌子坐下来,朝宁阳道:“你也过来坐。”
宁阳跟过去在宁光焰身边坐下。
宁阳坐下,四下看看,很不满的说道:“阿爹,刚刚你为何不驳斥石世子几句?”
宁光焰微微叹气,轻声说道:“如何驳斥?这事越描越黑,哪里说得清?
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越扯咱们只会更丢脸。
要怪,只能怪那俩孽子,若不他俩,老子今儿也不至于被人嘲笑。”
许是石景阳之前常去府上寻宁宇,宁阳自动将石景扬归到宁宇之列,并未将石景扬放在眼里。“不就是个威远侯府的世子吗,有什么好畏惧的?”
宁光焰听了儿子的话,紧张四下看看,抬手拍了一下宁阳的手,沉声提醒道:“阳儿,慎言!”
宁阳还想争辩,见父亲沉着脸瞪着他,将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宁阳撇过脸,眼睛在宴厅里乱瞟,最后将目光落到石景扬身上。
见石景扬与晋王江兴昌杨浩卓等人围坐在一起,收回目光问道:“阿爹,咱们府上与威远侯府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宁光焰三言两语将婚约之事说了。
宁阳听后,脱口问道:“婚约毁了?那怎么办?”
宁光焰抬头看眼不远的石景扬,说道:“石景扬与那孽子交好,咱们要么从侯爷这里入手,要么从那孽子那里入手。”
宁阳想了想,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点头道:“这是个好主意。侯爷是世子爷的老子。做儿子的,哪有不听老子话的?
当然,除咱们家宇哥儿外,宇哥儿那倔脾气才敢不听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