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成书后,被指责为对抗汉代正宗思想的异端代表,故在汉朝,一直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谤书”,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公正评价,而且当时学者也不敢为之作注释。
(东)汉中期以后,朝廷下诏杨终删节和续补《史记》为十多万字发表,以后一直流传的都是经续补的《史记》。《史记》最初没有固定书名,称“太史公书”,或“太史公记”,也省称“太史公”,自三国开始,《史记》逐渐成为“太史公书”的专名。
《史记》中有《李将军列传》,马文才书写的正是汉朝李广将军的传记,他有高超的祖传射艺,他射匈奴、射雕者、射白马将、射追击者、射猎、射石、射敌方裨将,百发百中,矢能饮羽!
马文才有儒家七品儒士修为,尚不能临空书写,但他用儒气将纸固定在空中后,飞快地书写完了一整篇的《李将军列传》,此时纸张已经放平,悬浮在空中,纸上的文字个个如珠玑般耀眼夺目,其上升腾起道道宝光,放射出无量的光华。
此乃七品文章所具有的异象:字字珠玑,大放光明!
纸面上的光华凝聚成一位白马银袍的老将形象,但见他胯下一匹千里雪,左腰悬五尺三寸长的古越剑,右侧身后一壶箭羽支支如雪,得胜钩上挂着一柄梨花狂雪刀,左手紧握三百斤的大黄灵宝弓,右手正如飞轮一般取出穿耳箭,向山伯连连射击,支支不离要害,此人正是汉代令匈奴闻风丧胆的飞将军李广。
马文才儒家七品初级,梁山伯已经到了儒家六品中级,比马文才高了一个多品级,已经能够用笔墨凌空书写了,他写的是《史记》卷一百一十一,《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这是卫青与霍去病二人的合传,故而山伯用文字凝聚的,也是卫青与霍去病二人。
卫、霍二人都很年轻,刚刚二十出头,生得虎背蜂腰,英俊异常。
卫青骑着御赐宝马玉斑,这匹白色的宝马骨骼高大,耳如劈削,豹眼环形,通体光华,虽连年征战,却一丝伤痕也没有,此时正昂首睨视,如万乘之君。左腰悬御赐的泰山宝环剑,右侧挂着一壶长箭,得胜钩上挂着一柄雪满弓刀,左上臂贴着一面泰山玄盾,手上握着一张宝雕弓,右手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支支长箭,向马文才射去。
卫青旁边是十七岁时得封冠军侯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就见他头戴黄铜虎头盔,身穿盘龙锁子甲,座驾踏雪无痕白龙驹,左腰悬御赐的大夏龙雀剑,得胜钩上挂着梅花枪,护卫在身后的十八燕骑,身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左手正握着元狩弓,从身侧不断地取出一支支长箭,与李广对射。
山伯是六品大儒,其书法仙气飘逸,可令满室生香,所以由文字凝聚出来的卫青与霍去病二人,身上也有道道灵光闪烁,仙气飘逸出来,带着阵阵香气,令人神魂清朗。
汉代有歌谣:卫家刀,霍家枪,李家的弓弦断人肠!
李广擅长冲锋陷阵,非得在数十步之内不射,常常是箭一离弦,敌人应声而亡,也由此多次被敌人围追,射猛兽时也由于距离太近而几次受伤,所以他格斗的经验和技巧十分丰富,匈奴人都十分惧怕。
霍去病善骑射,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极擅长途奔袭、闪电战和大迂回、大穿插作战。曾俘虏匈奴王等高层共二百余人,追得匈奴单于连夜遁逃,曾在封狼居胥山,筑坛祭天,以告成功之事。
虽然卫青的武功并不弱,但匈奴畏惧的是他的骑兵部队,他奇袭龙城,收复河朔,曾七战七胜,击破单于,但主要的职能在于临阵指挥、战前策划,所以卫青的格斗经验不如李广。
单论武力值,李广第一;霍去病是将才,排名第二;卫青是帅才,并不以武力见长,排名第三。
场中的众儒生都见识过马文才用文字凝聚出的李广的箭术,尤其是他的连珠箭,一支支角度刁钻古怪,箭箭不离要害,叫人防不胜防,而梁山伯虽然高了一个品级,但毕竟刚刚练习,所控制的将军身手不娴熟,所以大家还是对马文才的战斗力最有信心。
果然,李广射出十箭,霍去病只能还七箭,而且还不能次次命中李广的箭头,将其射落,李广也三者兼顾,将剩下的三箭,都射向了卫青和梁山伯,一时间,梁、马二人面前,光箭齐飞,来来回回,眼花缭乱!
围观的众儒生也都目光犀利,发现每一次李广的大黄箭射中卫、霍二人,他俩身上的白光就黯淡一些,很明显如果黯淡到极点,文字凝聚的二人就会溃散了,而每道光箭射向山伯,都被他面前的纸盾挡住。
不对,众人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光箭还没射到纸盾,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偏了,斜斜地向外引走,并未与纸盾接触。
众人看得大奇,不由议论纷纷,卢嘏思索了一下,迟疑地说道:
“莫非是飞到盾里的那条龙起了作用?”
众人一想,确实如此,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这种现象了,不由看向英台,英台发现众人注视,一边盯着场中二人,一边淡淡说道:
“不清楚!我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招式,不过,为何他射向李广和马文才的箭,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众人一看,可不是吗?霍去病射向李广的羽箭,以及卫青射向马文才的箭支,还未与李广及马文才身前的降龙木盾接触,就消失了!
很诡异啊?
众人都看不明白,这是马文才研究的招式,还是梁山伯的力量不足,或者他另有什么妙计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