鷌这次的任务真的超出了秦歌的想象。一是牵扯的大人物甚多,影响巨大。米国总统被刺,土库联邦叛乱,华夏特工与米国特工局长联手破局勤王……每一件单拿出来都是惊天消息,都是震惊世界的大新闻。土库联邦和华夏都在尽可能地低调处理这件事,唯有米国的总统,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兴奋地到处演讲,要求国会增加军费,增加对天网的投入……这种“大买卖”,他和汤姆森等人自然会大捞一笔。而对于秦歌而言,这次的任务历时几个月,不可谓不漫长。等他回来以后,很多事情都在等他的意见。先是国开和天鼎、天夏的项目已经正式上马,唯独发布会没有及时召开,但是国开的大楼已经设计完毕,正在施工翻修。天鼎和国开的人员敲定,以及初期的项目拓展计划也已经在筹备之中。除了对外宣布,其余的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国开校长盼秦歌跟盼儿子一样,他女儿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这阵子也联系不上秦歌,施美嘉尔的情况很不好,他急需秦歌能够出现,和施美嘉尔多相处一下,缓解她的焦虑情绪。秦歌的老妈搬过来住了一阵子,知道秦歌不好好上学,天天到处乱跑很生气。但是听说他当了音国公主的保镖,又给天鼎、天夏都办过很多大事,赚了不少钱,又感觉放心不少。一方面觉得自己的儿子出息了,长大了,能给那么大的企业做事情,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她以前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后能找到工作,娶上媳妇就是极好得了。要是能进入一个大企业上班,一点点地逐步晋升,那简直就是祖上积德了。可是现在秦歌的发展,她已经完全看不懂了。秦舒怡也是忙的一塌糊涂,这孩子爱学习了,总是感觉自己会的少,懂得少,觉得自己缺乏竞争力,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感兴趣。以前还知道打扮打扮,弄的人五人六的,名牌衣服、鞋子、包包……动不动弄一堆。现在也不怎么打理自己了,每天素颜朝天地往图书馆跑。儿子女儿都很出息,这让陈婉儿很放心,秦歌回来后,她住了几天,嫌无聊,就回北阳市了。在北阳市,她有自己的老街坊们可以聊天、打牌,生活有趣味。在省城,她一个人也不认识,憋得慌。张神儿在农村体验了将近小半年,此时《执着的阿秋》已经选到了导演和宣发公司,所有人都是张神儿和他的团队选的,可以说是一个梦幻团队。虽然不是炙手可热的商业团队,但是论到艺术水准,却都是一等一的艺术家。张神儿的工作室开张了,汤宝茹作为独立制片人,投入一亿来拍这部片子,片子改名叫做《阿秋》。片子即将开机。唐佳佳和秦舒怡现在几乎形影不离了,唐佳佳很讨人喜欢,秦舒怡和陈婉儿都很喜欢她。秦歌好不容易安抚了施美嘉尔,还要赶紧去安抚唐佳佳。在两个女孩子中间来回奔波,秦歌有点烦躁。几天的时间,把手头上紧要的事情办妥,秦歌想起了张神儿。汤宝茹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敲开了秦歌的家门。秦歌冲着咖啡,汤宝茹胳膊肘拄着吧台,雪白玉手端着一杯果汁,笑起来眼睛像是两颗星星:“老板,我在大把花你的钱,你也不问问进程吗?”
秦歌抬起头:“对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汤宝茹笑着走到秦歌跟前,挎上秦歌的胳膊,拉过秦歌面对自己,仰起头看着秦歌,挑衅似地盯着秦歌的眼睛。秦歌笑了:“你干嘛?”
“说好的。”
“什么说好的?”
“你不许耍赖!说好的,我回来,你……得要我。”
秦歌突然想起,自己的风流债好像越欠越多了,只好轻轻搂住汤宝茹的腰肢:“我们先喝东西,聊正事,好吗?”
“可以一边做一边聊啊。”
“那我能记住什么啊?”
秦歌拉着汤宝茹走到开放的小客厅,两个人坐在布艺沙发上,面对面地一边喝东西,一边聊天。“张神儿的那个项目叫什么来着?”
“《阿秋》。”
“哦对了,进行的怎么样了?”
“要开机了。”
汤宝茹道:“她一直跟我打听你,还偷偷问我是不是执行任务去了。恕我直言,她知道的可是有点多,你最好早点搞定她。”
秦歌紧锁眉头:“我会提醒她谨言慎行的。”
汤宝茹开始汇报:“这本书的版权,我给了作者五十万。”
“那么少?”
“他是个潦倒的作家,又没什么名气,他一开始自己说不要钱都行的。”
“不行,得给钱,而且给得太少了。”
汤宝茹笑了:“就知道老板是大好人。如果能回本,我再给他五十万。”
秦歌摇头:“多半是回不了本的,再给他追加二百万吧,有些人,一辈子可能只能写好一本书,不容易。”
汤宝茹看着秦歌:“你是不是觉得赚钱很容易?你知不知道二百万是多少钱?可以买多少东西?”
“知道,给就是了。”
汤宝茹找出本子,记上这件事,继续道:“总之,要给导演二百三十万,给张神儿二百万,录制团队一百五十万,宣发交给张神儿的团队来做的话,需要两千万……”秦歌不解:“怎么宣发比拍戏还贵?”
“是这样的啦老板!”
张神儿道:“现在这个年代,酒香也怕巷子深,再好的东西,没人知道也是白搭。”
秦歌点头:“还有吗?”
“场景、服装、道具、演员……所有加一起,得大概需要五百万左右。还有庆功宴、酒店等一些小头的钱,加起来也得一百万吧。”
“这些加起来才不到四千万?”
秦歌很吃惊:“这么省钱?”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