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青命令手下将施雯蕊带上了车,好好安抚起来。自己走到秦歌跟前扶着秦歌:“你不要紧吧?”
“没事。”
“接下来怎么办?”
秦歌道:“查她,越详细越好,但是别抓,我有用。”
“有什么用?”
秦歌看着慕容寒青:“第一天执行任务?不该问的别问。”
“嗯,知道了。”
慕容寒青收队了。副队长带着队员回警局报道,她驱车载秦歌回家。秦歌坐在后排,竖起两根手指,开始运气。只要运行那个什么什么功法,什么来着?火凰诀!对,是火凰决!就可以把真气凝聚在指尖,然后点穴道,可以止血,并促进伤口修复。秦歌开始凝神静气,闭着眼尝试凝聚真气。慕容寒青在后视镜里看秦歌“鬼鬼祟祟”的样子,一脸问号:“你在干吗?”
“运气。”
“运气?”
“别打扰我。”
“哦。”
秦歌感觉真气凝聚在指尖了,十分兴奋,脸上都是汗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操控火凰决,感觉有些奇妙。穴位应该是这里,然后将真气缓缓地打进经络,顺着经络……秦歌的手指猛地点下去,当即叫了出来:“我次奥!”
秦歌捂着大腿,脑袋顶着前排的座椅靠背:“没整好,有点猛了。”
慕容寒青一脸困惑:“你到底在干吗?”
“点穴。”
秦歌艰难地道。“点穴?”
“别问了,开车。”
慕容寒青摇头:“搞不懂你了。”
秦歌感觉脑子嗡地一下子,双生武魂让他内体的真气一下子澎湃起来。丹田处像是有一个涡轮增压的发动机一样,突然运行起来。整个身体的四肢百脉都开始快速产生了极强的修复能力。秦歌闭上眼睛,却感觉自己好像浑身都是视觉神经,可以看到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自己的经络、血管、骨骼、穴道,还有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他们彼此之间有些排斥,偶尔对撞起来让秦歌很是辛苦。秦歌努力地控制它们,让它们分走两路,相互之间减少接触,尽量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它们毕竟都要汇聚丹田,秦歌突然感觉肚子疼的厉害,真气再度进入丹田,便不受控制了。两股能量像是一个山头的两头猛虎要宣誓主权一样,都瞬间变得狂暴起来,在秦歌的丹田内相互龙争虎斗,秦歌感觉自己的丹田突然变得灼热无比,而且在不断膨胀……“停……停车……”秦歌艰难地道。“怎么了?”
慕容寒青一脚刹车,紧张地转过头,看到秦歌的时候,瞬间吓得花容失色。秦歌的脸色惨白,她从没见过有人的脸能白成这样,白的不像人类的脸,那是一种灰土一样的白,好像有人轻轻一捏,就能捏下来一块土灰一样。“秦……秦歌,你怎么了?大腿中枪而已,你脸怎么了?”
秦歌的嘴角溢出鲜血,摇摇头,没办法再说话。“我我我,我能做些什么?”
秦歌依旧摇摇头,努力坐好,尝试在丹田内将两股能量分开。秦歌咬牙切齿地用力,但是那两股能量却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变得更加狂暴,秦歌突然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这样下去,自己的丹田会彻底爆炸的。怎么会这样!?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双生武魂,需要逐渐契合,目前你只能操控其中之一,老夫帮你压制住文魂,你自己控制武魂,秦歌,不要怕,记住,文魂和武魂,都是你。这是你自己和自己的战斗。”
秦歌点点头,随着文魂被慢慢压制,慢慢平静,逐渐消退,化成缕缕游丝一般的平静能量,逐渐融入他的四肢百脉。丹田内的文魂能量也在逐渐消散,很多还慢慢地自动溢出丹田,重新变成了能量滋养经络,武魂占据了丹田,温度开始下降,武魂真气也开始变得平静而温顺,秦歌可以自己操控他们,逐渐平复下来。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秦歌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身体不自主地往后靠了过去,无力地瘫坐在后排座椅上,虚弱地抬起手:“开窗。”
“哦。”
慕容寒青打开了车窗,新鲜空气流入,秦歌深吸一口,闭目养神,但是还是笑了。师祖虽然已经陨落,但是他的那一丝残魂,的确是帮了自己大忙了。文魂?武魂?按照师祖的说法,武魂是自己的,是自己一直都可以操控的。文魂,应该是“学生秦歌”的灵魂力量。自己双魂合一,实际上既不是特工秦歌,也不是学生秦歌,而是两个灵魂合二为一的一个新人,是这个意思吗?但是又可以说,自己既是特工秦歌,又是学生秦歌,因为这两个灵魂,两个记忆,两个人生,都是由自己来掌握。师祖说的对,不必纠结自己到底是谁了,我就是我,我是秦歌。但是文魂……还是需要时间去想办法驯服。秦歌觉得,如果能驯服文魂,那自己一定会很厉害。虽然也不知道具体是个怎么厉害法,但是就是感觉会很厉害。既然师祖和天凰门的人都认为双生武魂很强,那一定是文武双魂合二为一才能展示出的强大和特殊性。看了看自己的大腿,竟然已经结痂了。秦歌十分惊讶,这个修复速度,也太快了吧?虽然还有些疼,但是秦歌对痛感的耐受力是很强的,一般人觉得痛的时候,他基本都感觉是完全可以承受的,甚至能让一般人抓狂的痛感,对他来说,也是可以咬牙挺住的。所以大腿虽然隐隐地传来阵阵的痛楚,但是秦歌的表情却平静的很。“施雯蕊呢?”
“我让同事送她回家了,不过刚刚同事说,她没回家,在中途自己就下车了。”
秦歌点头。秦歌的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正是施雯蕊。秦歌接了起来:“喂?”
“你怎么样?”
“挺好的。”
秦歌故作轻松:“在逛街。”
“你还能逛街?你不是……中弹了吗?”
“没有啊!”
秦歌道:“哪里中弹了?哦,你说那个时候啊,假的,那把枪是做过手脚的,子弹我早就拆了。”
秦歌开启了骗术。“可是我明明看到你都流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