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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不妥呢?你为什么要叫我来?&rdo;

&ldo;这个嘛，是本堂神甫先生有异议……&rdo;贝舒很不满地说道，&ldo;在一个次要问题上，我俩的看法不一致。&rdo;

&ldo;次要问题……这是您说的，&rdo;德索尔神甫发表意见道，他的手绢仿佛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ldo;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堂神甫先生!&rdo;巴尔内特问道。

&ldo;啊，是这样的，&rdo;德索尔神甫说道，&ldo;这涉及到……&rdo;

&ldo;涉及到什么?&rdo;

&ldo;涉及到金牙齿。韦尔尼松先生确实有两颗金牙。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

&ldo;这金牙是在右边……而我见到的那人的金牙是在左边。&rdo;

吉姆&iddot;巴尔内特不能再保持严肃了。他突然笑得浑身乱晃。由于德索尔神甫正注视着他，神情惊愕，于是他大声说道：

&ldo;在右边?多么大的灾难!但是，您有把握，肯定没有弄错吗?&rdo;

&ldo;上帝为我作证。&rdo;

&ldo;那时您遇见过这个人吗?……&rdo;

&ldo;在公墓里。这确是同一个人。但是在夜晚恐怕就不是同一个人了，既然他的金牙是在左边，而那个人的金牙在右边。&rdo;

&ldo;他大概把金牙的位置掉换了吧，&rdo;巴尔内特打趣道，笑得更加厉害。&ldo;那么，把那个人带到这里来吧。&rdo;

两分钟以后，韦尔尼松先生进来了，可怜巴巴的，弯着腰，满脸愁容，唇髭下垂，德&iddot;格拉维埃尔男爵是个肩膀宽阔的健壮乡绅，手里捏着一支左轮手枪，押解着韦尔尼松。韦尔尼松似乎十分震惊，立即开始唉声叹气地说道：

&ldo;我根本不明白你们的事件……珍贵物品，一把砸烂的锁?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就招认吧，&rdo;贝舒命令道，&ldo;不要结结巴巴地讲!&rdo;

&ldo;我什么都肯招认，只是千万别告诉我的妻子。千万不要告诉她。下星期，我要跟她在我们家里相见，在阿拉斯1附近。我应该到那里去，什么也不要让她知道。&rdo;

1法国北方加来海峡省的城市。‐‐译注

激动与恐惧使他的嘴巴斜斜地张开，在那条缝里，可以见到两颗金属假牙。吉姆&iddot;巴尔内特走过去，把两个指头伸进那条缝里，严肃地总结道：

&ldo;假牙是固定的，的确是在右边。而本堂神甫先生看见的是左边的假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