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沉开了车门,“前两天去帝都,拍了两只花瓶来。想给你带回去,哄你们家老爷子。”
傅寂沉系好安全带,“你话这么多,我怕花瓶受不了,自己碎了。”
“埃……别介。我要。我们老爷子有了花瓶就不催婚了。”
傅九轩的跑车开过来,朝着两人打了个喇叭,车子扬长而去。
……
江大校园现在正是寒假,人不算多。
清晨的大学校园,有一股书卷气,古老的墓碑上雕刻着孜孜不倦四个大字。
江柠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修身的牛仔裤,运动鞋,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出门时还被赵莲强行裹了一条毛茸茸的围巾。
“江柠。”沈听白拿着电脑包从远处跑来,他呼出的气息在清冷的空气里成了一串串白气。
“江柠。”
“你好,沈公子。”
“你终于来了,我前天就在新老师的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了。”由于跑的太着急,沈听白气息有些不稳,“报到那天也没看到你。”
那日是傅九轩和钱多多陪她来的,报到完俩人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我那天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我带你走走?”
“好。”
。。。。。。
江柠的试讲课两天的时间结束后,得到了一致高分,虽然也有人提出了相对的问题和建议,但是总算是过关合格了。
江柠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抬头看见走进来的沈听白,“沈老师。”
“下班喊我听白就好。”沈听白扬起手上的话剧票,“别人送了我两张《雷雨》的票,不知道傅小姐肯不肯赏脸呢?”
江柠以前在孤儿院姓江,进了傅家落在傅家大爷的名下姓傅。
当年江柠在傅家的祠堂屏风后面躲着听傅寂沉和傅老爷子谈话。
傅寂沉看着户口本冷笑,“爸,您还真会算计。让别人家的女儿来填补你对老大的亏欠,人家有名有姓,你不动声色地领进傅家,现在连姓都给改了。”
“江柠姓傅,只会对她有好处。多少人争着想落到老大名下。”
“得了,您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等哪天老二把我也弄死了,您杀只狗过继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可别出去祸害人。”
皮鞭的声音落下,刺痛了江柠的耳朵。
“江柠?江柠。”
江柠缓过神,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摇头,“我不想去了,有点累。谢谢你。”
沈听白也不意外,江柠拒绝人从来都不拐弯的。
“好吧,那我叫老赵。”沈听白说着把票收起来,“我们一起出校门?”
“好啊。”
两人并肩往外走,沈听白言行举止都是书卷气,人一向亲和,“你都来了一周了,也不太和老师们交流。是哪里觉得不习惯吗?”
“没有。我刚上班还不熟悉。”
“现在寒假人少,等开学了,人多了,会有师生或者老师之间聚餐,多参加一些就熟悉了。还是蛮热闹的。”
“好。”
沈听白低下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