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对简微微面前亲口说过,他清楚白景年所有的事情,所以简微微现在来找他既然不是为了简父的事情,那么必然是为了白景年了。
“嗯。”简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关于白景年的,有个事情我想要请教你一下。”
“好啊,那你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尧轻笑着说道。
听李尧这么说,简微微心里的那些小顾虑也渐渐消散了去,于是她便开门见山的问,“我想向你了解一下,白景年他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
闻言,李尧的那两条浓密的剑眉忍不住微挑,落在简微微脸上的眸子更是闪过诧异,完全没想到简微微会如此直接的问关于白景年身体的状况。
作为医生、作为白景年多年的好兄弟,简微微的话中的意思,他比谁都懂。
李尧那如墨的眸子对上简微微满是关切的眼睛,水一般清澈恬静的眸子,若她当面说谎,他都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将他的迟疑看在眼里,简微微的心“咚”的往下一沉。
今天他之所以来找李尧,一是因为他是一名医生,二是因为他是白景年多年好友,她相信,不论他以他一种身份都应该清楚白景年的状况。
并且她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来的。
刚开始,白景年为了拒绝与她履行婚姻所以说自己“有病”,加上外面也有一些类似的传言,所以简微微一直都是半信半疑,可万紫千红的那个晚上,她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勇猛和力量,并且就这些天和他的相处看来,他并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有病。”
如果说,万紫千红的那个晚上,是她喝醉了做的一个梦,那么在她搬进背书的第二个晚上,若不是她的“亲戚”突然光临,估计他们之间会做出一些天底下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事情。
今天她之所以鼓足勇气来询问他的情况,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想和白景年有夫妻之实,自己有多么的饥渴,而是她真心的希望白景年能成为一个完整的男人,一个健康的男人。
见李尧面露难色,原本就觉得有些难为情的简微微内心更加有些紧张,放在腿上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贝齿轻咬着唇瓣,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李医生,我知道整个海州市都有传言说他不能人道,而结婚之前他也曾亲口对我这么说。”
说道这里,见李尧的脸色微变,简微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不管怎样,如今我是他的妻子,我希望他能够健康,我希望他的人生能够完整。所以,我恳请你将他的情况如实告诉我,他的问题究竟严重到何种程度,有没有能够治愈的可能?”
听了简微微说的这些话,李尧竟忍不住有些动容。
虽然,简微微叙述的只是事实,但她却能够感受到她对婚姻的态度,对白景年的真心。
作为白景年的朋友,他是打心眼里为他感到高兴,虽然他不知道白景年最终同意娶简微微是出于何种原因,但她却为了她们的婚姻付出的真心、付出了自己的努力。
“他的病……”简微微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李尧也不能再继续逃避,但在没有得到白景年同意之前他还是不敢轻易透露他的事情,所以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也不是不能治。”
听言,简微微的双眸顿时一亮,原本就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是放着期盼的光芒,于是她急忙问道,“李医生,您的意思是,白景年的病能治愈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呢?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听说白景年的“病”有得治,简微微激动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简小姐,你先别激动。”被简微微那一股脑的问题问住,李尧先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咒骂了白景年一句,然后叹了口气道,“景年那个家伙脾气撅起来九头牛也拉不住,以前我也想办法给他治疗过,但他一直不怎么配合,所以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的治疗效果如何。”
看了眼简微微,李尧又继续说道,“加上他这个家伙本身就有洁癖,只要是女生一旦靠近他他就会心生厌恶,更别说检查治疗结果了。”
听李尧这么一说,简微微无比诧异的问,“你的意思是……白景年他讨厌与异性接触?”
不可能啊?他明明……
“千真万确,以前为了治好他的病,我们每次去夜总会的时候总是会帮他叫好多姑娘,可每次那些姑娘都没落什么好下场,后来我们也就只能放弃了。”李尧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李尧的说法却让简微微难以置信,如果他真的对异性反感,那他和她之间的那些亲密的动作该怎么解释?
将她的不解和疑惑看在眼里,李尧轻抿了一口菊花茶,接着说道,“当初景年突然接受和你结婚,我还觉得奇怪,但那天餐厅我见他对你并不反感也不讨厌,这是好事,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能将他治愈的人。”
“我?”简微微一脸茫然的反问。
“你真的可以试试,或许你真的能够将他的病治好。”李尧面带微笑,可语其中却透着肯定。
听着李尧的话,简微微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么可能,毕竟白景年和自己在一起时是有反应的,并且有了“万紫千红”的经验,她觉得自己能能够彻底将他治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因为心底燃起了希望,刚刚暗下去的眸子又“噌”的亮了起来,“李医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的很谢谢你。”
“你若真的想我谢我的话,就别一口一个李医生了,我和景年是多年的好友,你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李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那怎可以。”简微微急忙摇头。
论年龄,白景年比她大上好几岁,而李尧和白景年又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加上李医生是自己父亲的主治医生,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都是不能直呼其名的。
“以前我也有个妹妹,要是孩在的话,和你也一般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一声哥。”李尧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