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态度是不可能,你继续说吧。”
“你不要这么快给我答案,白泽兽这一族从千年以前就不被皇者眷顾,他们就算千年前有罪,也该抵消了,白泽兽就伯言一个了,他若是死了,日后就是一族的灭绝,你要这样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一直认为卑鄙的存在最好永远消失,白泽兽没有做让人觉得他活着有好处的事。”
“他很怜悯低级妖精的,他一直想要帮助低级妖精,他做的事情虽然有欺骗你的部分,可是毕竟没有对你产生什么伤害,他快死了,你就想想一个人死前对自己生命的最后挣扎,他做错了些事情,可是你就因为这个完全否定了他整个人?你不公平。”
“邢玉人,我不知道伯言对你使了什么妖术,我只想问你,你在明知道伯言害死阿诺的前提下想要我救白泽兽,你想过死去的阿诺的想法吗?”
邢玉人沉默了。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阿诺我不信,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你喜欢过,但你喜欢的只是那个为你而死的妖精,你现在所做决定的时候,是因为你又喜欢上了伯言?他才是活生生的爱你的,是吗?”
“不是!”邢玉人眉宇间的阴郁更深“我喜欢阿诺,这个不用假设,我不喜欢伯言,也不需要猜测,我想救白泽兽,是救这个种族,不是伯言一个人,璐璐,我是我,可是我又不能只是我。”
“我不懂,但是我并不在乎白泽兽的死活,这个种族千年前能做错事,千年的时候,伯言做的事情一样是错的,我为什么要给他机会?我为什么要救赎他?我难道是圣母?我不是!我救不了他,他的人生从来都是自我救赎的,千年前,轩皇的后人就放逐了他,那时候他就只能自我救赎了,邢玉人,不要哀求我,我救不了他,不要压抑自己,你的委屈是因为你没有遵从自己的本心。我希望你想和我继续保持合作的关系,你要拿出让我愿意和你继续合作的诚意,下面的内容还是多说些诚意有关的问题吧。”
“诚意。。。诚意,你想要我们怎样的诚意?”
“之前你对我的态度是新任,因为这个态度我答应你保护你们这群低级妖精,如今面对着白泽兽这个叛徒,你们软化了,那么我希望知道我继续帮助的妖精到底是怎样的品质,我救你们会不会是救了一群‘白泽兽’?”
“你是说忘恩负义?”
“是的,你们选择不处置白泽兽的时候,我就想,阿诺死的真冤枉啊!”
我绽放进门以来第一个冷笑。
当小斐跟我说邢玉人不处置白泽兽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那是和我无关的事情,随他去吧。
反正好坏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日后看他们造化吧。
其实在这些随他们的想法里,我隐藏了我真正的情绪。
我很气愤!
阿诺当初的死,都无法为白泽兽定罪吗?
因为白泽兽身上有被低级妖精投放的希望,他聚集了很多势力就可以不在意他的罪行吗?
邢玉人居然可以这样!我原本以为即使全部低级妖精都会站起来为白泽兽说话,但是邢玉人不会,可是偏偏是邢玉人坐在我面前跟我说了那么一段为白泽兽求情的话。
说的很好很精彩,让我连她这个人也觉得厌恶了。
我很久之前就觉得自己对邢玉人很愧疚,我下山不是没有想弥补她的心思,可是她自己把底线原则都打破了,这样,这样的邢玉人,我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让我帮她,我难道还能坚定不移的帮助她吗?
我不能,我的内心告诉我,这群妖精太过善变,他们以前没有欺骗我,没有做卑劣的事情只是他们能力不够,不是他们的心很好。
这样的想法一旦滋生,我一边很同情他们,可是一边,我也无法拿出真诚的态度面对他们。
他们在我心里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会为了利益委曲求全的一群,我能信他们不会过河拆桥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