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梦里醒来,由于动作太激动,咚的一声就掉到车座下面了。
“嘶——”我摔得额头长个大包,我慢慢爬起来。
目光和谢广澜对上。
我咧着嘴,捂着额头,低声喊“疼死了。”
谢广澜的嘴角往上一勾,明显的幸灾乐祸。
“老板,我们这是去哪?”我爬到车座上坐好,探头看前面,四岔路口正好红灯。
“去见客户。”
“不是才陪老板们吃过饭吗?怎么又要见客户?”我语气难免有些抱怨的意味,主要是因为中午酒喝的多,有起床气。
绿点亮。
谢广澜踩下油门,车缓缓的又开动了。
“你有陪老板们吃饭?”
这话说的有歧义,什么叫陪?难道是因为我没和他做一桌,所以这时候挑我刺?
“我陪老板娘们不一样。”我赔笑回答。
我说的并不是假话,我中午陪得那一桌七大姑八大姨的确是另一桌老板们的老婆。
“自己喝的烂醉,也算作陪了?”谢广澜语气波澜不惊,我却兴了辩驳的斗志。
“我就是倾尽全力‘作陪’才会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你去问问,今天这席上我那谁没敬上两杯酒。”
“那我还得表扬你了。”谢广澜语气依旧平平。
我不怎么猜得透他的想法,也不敢过于嚣张。
于是半是讨好,半是玩笑的说。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然是你手下,就有义务帮你,表扬不必了,如果实在感激,就说句谢谢吧。”
谢广澜呵呵的笑了两声,没言语。
我透过前视镜看他,只能看见他一半的脸,棱角分明的五官,浅浅勾起的笑容。
不说话是啥意思?
我猜不透。
虚掩嘴,冲他做个他看不见的鬼表情,我转过脸,摇低了车窗。
风轻轻的从窗外吹进来,谢广澜的车速不快,风不大,微凉的温度,正好吹散了我刚才睡得满身汗。
“摇上,别感冒了。”谢广澜又淡淡的提醒。
我垂眸,磨磨蹭蹭的不关车窗。
“嗞——”车窗自己升上去了。
我不明所以的转头看谢广澜,这位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金牌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