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尖上应该装饰有金属饰件的地方,现在空无一物。
噢,不,露西心里说着。不,不,不。
&ldo;萍小姐,那杯是你的,这一杯给你,茵恩斯。尝一个出炉已久的杏仁饼,萍
小姐。&rdo;
&ldo;不要,我准备了一些巧克力饼干要给萍小姐。&rdo;
&ldo;不行,她得尝尝艾尔郡的苏格兰松饼,刚出炉新鲜的。不像你们那些吃剩的
粮食。&rdo;
喋喋不休的争论声围绕着她。她从盘上拿了个东西。
她有问必答。她甚至还啜了口杯子里的饮料。
噢,不。不。
事情来了‐‐她最怕的这件事,她怕到甚至不敢在自己脑海中明确地构图‐‐
事到临头了,既具体又明确,露西胆战心惊。突然,所有的事变成一场梦魇:室内
明亮嘈杂,窗外渐黑的天色孕育着狂风暴雨,以及那个不见了的小饰物。在这样的
梦魇中,再小、再无关的细节也会有着骇人的重要性。必须要赶紧做些处理,但是
又不知从何下手,也无法了解理由。
一会儿,她必须不失礼地退席,然后把她的故事拿去找涵妲说明:&ldo;现在我知
道这是从哪个人的鞋子上掉下来的了,就是茵恩斯。&rdo;
茵恩斯坐在自己的脚上,没吃任何东西,但是状似口渴地喝着可可。她又把脚
蜷曲到身下了,但是露西并不需要进一步的检视。微弱地希望有其他人穿着一样便
鞋的想法,业已完全破灭。众人脚上各式各样的鞋子都有,但是没有第二双皮制便
鞋在场。
不管怎么说也没有别人,会有在今天早上六点出现在体育馆的动机了。
&ldo;再来一些可可吧!&rdo;茵恩斯转过头来看着她,愉快地说道。但是萍小姐杯里
的饮料几乎原封未动。
&ldo;那我就要多喝一些了。&rdo;茵恩斯说着,开始站起身来。
一个相当高,名叫费瑟的低年级学生走了进来。教职员倒是比较喜欢呢称她为
&ldo;零钱儿&rdo;。
&ldo;你迟到了,零钱儿,&rdo;有人开口招呼,&ldo;进来吃些圆面包。&rdo;但是费瑟犹豫
地站在原地。
&ldo;怎么了,零钱儿?&rdo;大家对她饱受惊吓的表情大惑不解。
&ldo;我去馥若的房里摆花。&rdo;她慢慢地说。
&ldo;别告诉我们,她房里已经有花了?&rdo;某个人接口,于是大伙儿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