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第一次见到的老师卢植,刘德然和刘书林都是有些局促和慌张的。
尤其是卢植在向他们问着的问题,更是让刘德然和刘书林担心和忧虑。
‘老师是真的在考验我们,还是在替着其他人考验我们两个?’
‘我们已经说好什么都不说了……这突然说了,会不会很危险……’
‘这究竟是老师真正的态度,还是在装着,说了会不会被人杀掉……’
……
刘德然和刘书林彼此看了看,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但内心中却好像在翻江倒海一般,思绪疯狂的滚动着。
刘德然和刘书林虽然也是才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属于没见过世故的。但是,能进入卢植的门下,说明他们也不是愚蠢之辈,反而也都很有天分,尤其是在关乎厉害方面,也是有一定的程度的认知的。
幽州不比司隶洛阳这种地方,作为边地,幽州时常经历骚乱或者劫掠的,即使刘德然和刘书林都在安然的读着书,但一些边地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听过的。
刘德然和刘书林犹豫担心着,说不说对他们而言都是莫大的压力。
不说,他们可能就此返回离开洛阳了,也不能继续在卢植门下学习了,这是他们父亲努力培养了他们好久才有的结果。
但是,换一个角度,就此离开洛阳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能够彻底地远离漩涡的中心。以他们两个的家世,起码不用为生计担心的。
至于进入仕途的途径,也是可以尝试换一个老师的。
说了,肯定会陷入旋涡之中。而且,这个旋涡究竟会倒向那个方向,刘德然和刘书林都是无法预料的,更增加了其中的风险。
而且,他们老师卢植的真正态度,他们两个也是无法确定的。万一是在试探口风,也将会非常的危险。
刘德然和刘书林都不禁抿着嘴唇,皱着眉头,似乎身上所有的毛发都立了起来。
他们都才是少年的年纪,此来洛阳只是为了行学,说句现实的,也是为了以后能成为官吏铺上一层台阶或者踏板。
但是,他们没想到,行学还未真正开始,他们两个就已经面临了选择。
“老师,这件事情的确有隐情。”
刘德然自我斗争了一会,突然俯首跪了下来,向卢植行了一个最高级别的拜师礼,然后刘德然抬起了头,恳切的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卢植。
“被通缉的刘备是无辜的,他只是我们一道来洛阳行学的,如果可以,希望老师能够做主,救他一下。”
刘德然恳求希望的看着卢植说道。
“刘备?”卢植皱了皱眉头,很快的联想了起来,“是那个通缉的大耳反贼?倒是的确和你们差不多年纪。”
卢植微微的笑了笑,向刘德然确认着。贴满了洛阳的那种画像,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卢植自然很快的就想到了。
不过,卢植是并不知道刘备的真名的。
卢植已经辞官赋闲授课了,肯定是无法知道远在幽州的情况的。
‘真是的,当什么好人……’
刘书林看着跪在那里的刘德然,相当郁闷的想道。刘德然如此,也让他不得不要进行表态了,不可能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老师看起来的确不清楚这件事情的,应该不是和那些人一起试探我们的。’
刘书林飞快的想着,也迅速的跪了下来,同样恳切的向卢植低下了头,也是一副拜托请求的样子。
“是的,老师!刘备和我们一同长大的,他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反贼贼首的。”
刘书林接上了卢植的话,急忙的向卢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