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并不是寡言之人,但也知道不是什么都能说的。
想了想,虽然冒出了很多猜想,袁绍还是摇了摇头,“晚辈不太清楚。”袁绍谦逊的说道。
“也只是老夫随口一提,朝堂的事情,老夫也不敢随意揣测的。”
段颎也是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我看先讨论一下,需要梳理好其中的细节,我先和洛阳令商讨一下。如果本初不放心的话,可以在洛阳等几天,应该会很快就能通知你了。”
袁绍想了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他来洛阳更多是为了通报一下消息,洛阳令也说了,司隶校尉也见了,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洛阳了。
“这件事情司隶校尉看情况处理就好了,我只是尽力告知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濮阳还有不少的事情,流民也多了起来,晚辈就不再洛阳多待了,今天就准备回去了。”
袁绍恭敬的说道,然后就起身告辞了。
段颎亲自将袁绍送了出去,看着袁绍坐上了车,离开了司隶校尉的大门。
“……”
段颎看着袁绍马车的背影,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袁逢和袁隗,还要去见一见洛阳令。
想到这里,段颎长长的吐了口气,感觉在洛阳比在军中还要费心的多了。
和他算是齐名的皇甫规和张奂,皇甫规老死在了边疆,去年死在了回京师的路上,还是段颎将皇甫规的家眷迎回了洛阳。张奂也已经去官不仕,在家养老,只有他还在朝堂之中。
段颎知道,朝堂的大人们并不喜欢他这个武将。连半武将半文臣的桥玄,都辞了三公九卿位,
朝堂里面,一会要剪除宦官,一会又要剪除外戚,段颎不想掺和在里面,更多只是想着忠于陛下。
看了看袁绍这个后背,段颎摇了摇头,就转身回到了司隶校尉府内。虽然袁绍说这件事情他两个叔叔并不知道,段颎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避嫌的说辞,段颎还是要准备去见一见的。
“大人,现在就回濮阳么?”
马车上,郭图看了看袁绍,小心的问道。洛阳着实令人迷醉,今天不但见到了洛阳令,又见到了司隶校尉,这两位都是郭图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郭图有些遗憾,就是他没有机会通报一下他的姓名,说不定也能在洛阳留下名号。
“先去见一见我两位叔叔吧,如果碰巧在家的话,自然是要拜访一下的。”袁绍淡淡的回道。
袁绍的两个叔叔,虽然袁隗是三公之一,但袁逢年龄更长,袁绍自然是先去拜访袁逢的。
在找洛阳令之前,郭图是不建议袁绍见两个叔叔的,因为这可能会发生郭图无法预料的事情。但现在见,却又合适了。
就在袁绍朝着袁逢府宅行去的时候,三公司徒府中,洛阳令司马防正在拜见司徒袁隗,袁绍的叔父。
不同于哥哥袁逢,袁隗并不是那种清淡的气质,很是严肃威仪,又是一身的文气,此时正皱着眉头,听着洛阳令司马防的汇报。
作为亲兄弟,袁隗和袁逢是有着六七分相似的,但因为气质的不同,两人看起来又差别明显。
洛阳令司马防则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是河内郡司马氏大族。不过,虽然年纪轻轻就当了洛阳令,司马防却并没有任何傲气,也不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