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峪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林如意,眼珠随着她的走动摆来摆去,唯恐她有什么突然举动。
严峪听了这酸溜溜的话不由心想,难不成这是江淮的老相好,那家伙是个双?亏他刚才还装一副不屑的样子。
严峪自觉这锅她不能背,解释道,&ldo;你不用跑我这儿来罗里吧嗦,他不喜欢我。&rdo;
&ldo;不喜欢,呵。&rdo;林如意嗤笑一声,忽的靠近,丰满的胸部差一点就挨到严峪身上,扬着下巴不怀好意的问,&ldo;你猜猜,我要做些什么?&rdo;
这女子让严峪觉得她越发不正常,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推开她转身就走,&ldo;我管你要干什么呢,让开。&rdo;
&ldo;那可由不得你了。&rdo;
&ldo;啊‐‐&rdo;&ldo;啊‐‐&rdo;
噗通噗通接连两声落水声,原是林如意想拉她落水,被她反拖着一起掉进了湖里,湖水冰凉,两人入水扑腾没一会就没了顶。
岸上的侍女欢儿懵了一秒,试图去拉林如意,可是根本来不及了,这可是湖中央啊,吓得大声呼喊起来,&ldo;来人啊,郡主落水了,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rdo;
……
酒宴上,江淮端着一杯酒小酌,余光频频看向殿门口,思忖那疯丫头怎么还没回来,一个禁卫军突然闯了视线,让他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预感应验了。
禁卫军快步进来跪地急报,&ldo;陛下,如意郡主和临渊王妃在怡林园那边落水了。&rdo;他话音刚落,江淮倏然站起,朝殿外跑了出去。
严峪在现世时学过一段时间的游泳,但秋天的湖水太凉了,冰冷沁骨,加上身上的正装又太过繁复,她扑腾没几下腿就抽了筋,湖水慢慢的浸过了她的头顶,钻进了她的口鼻,她绝望的一点一点的下沉,迷糊的意识只隐隐约约的听到水面上有人在呼喊着什么。
江淮赶到时林如意刚被禁卫军救上岸,正披着宫女提前拿来的棉被瑟瑟发抖,而严峪还不知所踪,他毫不迟疑的跳进了湖中,引起了一阵惊呼。
寒冷侵入了骨髓,肺部犹如针扎般刺痛,她绝望的想,她果然该听小e的话好好刷好感值,原来死亡真的这么痛苦。就在她绝望之际,有一只手紧紧的扯住了她,犹如黑暗中的那一缕强光,忽然唤醒了她迷糊的意识,她拼命的拉住他,胳膊紧紧的缠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而那大手也揽住了她的腰,带她快速上升,须臾便冲出了水面。
污水呛入了气管,即使冲出了水面她也吸取不到任何氧气,胸口憋闷的要炸了,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迷迷糊糊的被人拖上了岸。
江淮把她平摊在岸上,快速的挤压她的腹部,直到她吐出污水为止,探知确认她恢复呼吸的瞬间,一把把她紧紧的揽在了怀里,心疼的都在发慌,严峪感受到身边的温暖,下意识朝他怀中窝的更深。
江淮抱起她想要尽快离开,但他在乎她的样子让林如意嫉妒极了,疯了一样挡在他的面前,指着他怀中的人儿厉声道,&ldo;阿淮,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她故意推我下水的。&rdo;
江淮冷望着她,吐出两个字,&ldo;让开。&rdo;
&ldo;她推我……&rdo;
&ldo;滚。&rdo;
&ldo;她……&rdo;
江淮不耐,抱着怀中的严峪一个侧转,绕到林如意身后一脚把她又踹进了湖里。
随着一声&lso;扑通&rso;巨响,湖边瞬间又沸腾起来。
江淮抱着她快速奔跑起来,身后的一切喧闹全都与他们无关了。
严峪意识模糊的只能听到一些嗡嗡的声音,后来
那人抱着她快速跑动起来,她几次想要把眼睛睁开,但眼皮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终于在不懈努力下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眼半睁,看清了头顶那张俊逸的面容,熟悉的面孔让她心中无比的安稳,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发出一声轻笑,&ldo;头一次发现,你还挺帅的,江……&rdo;时鸣,接下来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江淮低头看了她一眼,咬牙道,&ldo;你给我闭嘴。&rdo;步子一步也不敢停。
&ldo;怎么这么凶。&rdo;她咕哝一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晕了过去。
好热又好冷,四周飘忽忽的,严峪只觉自己好像被封闭在一个模糊的世界里,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耳边有谁在唤她,她想回答,可是她吐不出口。
后来有人给她嘴里灌了苦苦的液体,难喝死了,她往外吐,对方居然还不解风情的继续灌,直到她喝下去为止,是谁这么缺德?等她醒了让他好看。
后来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醒睡睡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忆起了小时候,那时她和江时鸣在一个幼稚园,每次玩过家家她都要演爸爸,让他演妈妈,她还要逼着他穿着她的小裙子,每次都引来小朋友的哄笑,但他却嬉皮笑脸的不在意,还发表宣言说他以后就是要嫁给她。后来,梦中的那个小豆丁突然长大了,变成了讨人厌的江时鸣,某一天他突然扯着她,恶劣的笑着说&ldo;严峪,你来娶我呀。&rdo;
严峪被吓的满头冷汗,忽的醒了,过激的动作惊醒了床边伏睡着的人。
&ldo;王妃,你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