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严峪才猛然想起王妈说过的话,吃人肉,喝人血,他这不是要活吃了她吧,她顿时吓的抖似筛糠,牙齿直打哆嗦,活像是被巨人提在手中的小鸡仔。
&ldo;我,我我我……&rdo;
&ldo;王爷,不知什么事让您一早晨就大动肝火。&rdo;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严峪顿时如见救星,艰难的转过头呼救,&ldo;你你快来管管你家老攻,他要吃了我,额。&rdo;
&ldo;老攻?&rdo;
&ldo;这不重要啊,我快被勒死了。&rdo;严峪被勒的都有点翻白眼了,双手死劲抓挠着他的胳膊,可那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任她怎么折腾也纹丝不动。
江淮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看着她因为窒息越涨越红的脸,心中的疼痛就越演越烈,他就像在与自己对抗一样,攥着衣领的手越来越紧,心中的痛几乎让他窒息。
&ldo;王爷何必为难一个女子。&rdo;余一一边规劝,一边握住了他的手腕,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江淮就像被魇住了一样,根本就没听清余一在说些什么,心中的滞闷累计到了顶点,脱手就把她丢了出去,紧紧捂住了胸口。
严峪在地上打了三个滚,撞到柱子才勉强停了下来,她勉强倚着柱子狼狈坐起,贝齿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底直打转,感受到她极大的情绪波动,小e从休眠中惊醒,紧贴着她的内腕蹭了蹭,可她却毫无回应。
&ldo;进来把王妃扶下去。&rdo;余一朝门外等候被吓呆了的盈春命令道。
盈春回过神,应了一声壮着胆子进来把严峪扶了下去。
&ldo;王爷。&rdo;余一看出江淮的面色不对。
好一会后,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慢慢的消散了,江淮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摆摆手,&ldo;我没事。&rdo;眉头紧锁思虑道,&ldo;她和之前探子传回的消息不同,再派人打探一下。&rdo;
&ldo;王爷怀疑她根本不是相府千金?&rdo;
江淮横了他一眼,&ldo;你见过哪个相府千金用手抓鸡腿的。&rdo;
&ldo;也是,我这就派人去打探。&rdo;余一嘴角微翘,退了下去。
江淮看着地上那只啃得乱糟糟的鸡腿,越看越气,狠狠的在鸡腿上碾了几脚,朝着虚空命令道,&ldo;黎翼,去告诉厨房,不许再给她吃肉。&rdo;
&ldo;是。&rdo;黎翼嘴角抽搐,从廊上翻身而下,传命去了。
严峪一回屋就趴到了床上,脸埋在手臂上呜咽出声。
&ldo;王妃。&rdo;
&ldo;你出去。&rdo;
&ldo;您……&rdo;
&ldo;我叫你出去呀。&rdo;盈春没在多言,悄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