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小费翔这人属于你不了解他的时候还以为这人挺随和的,但是,一旦他有了一定的势力后,就会不由自主的暴露其本性,在当时,我们一直都人物他这个人不咋地。
后来,我回到宿舍想了很久,对于在游戏厅看场子一事,在我当时看来还是比较遥远,不过,在当时却在我的心里买下了种子,在不久的将来,我要把小费翔顶下去,接替他在青哥的那家游戏厅看场子,毕竟,当时看场子的收入对我来说还是颇丰的,即便是给开最少的钱,对我来说都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我爸的歌舞厅在那一时候也干的风生水起,当时,歌舞厅这样的生意无疑是个体户中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在鲜亮的光环背后,却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藏在下面,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我爸的歌舞厅当时就养了一批“小姐”,在当时如果一家歌舞厅里没有陪舞小姐的话,你是根本干不下去的,用现在的话来讲,那些小姐其实就是三陪了。
给我爸的歌舞厅带小姐的是一个外号叫“冬瓜”的小子,这小子二十多岁,长得满脸胡子,他是天生的毛发浓密,不知道的人看着就跟艺术家似的,留着个大背头,尤其是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口锅扣在肚子上一样,属于长得比较富态的。
而且冬瓜不仅仅是在我爸的场子里待着,他是带着一批小姐游走于好几个歌舞厅,不过,有几个头牌却是被我爸牢牢攥住了,我曾经看到过几个我爸那的小姐,长得真的是参差不齐,好看的是真好看,而长得差的可以说就是歪瓜裂枣了,即使是这样,那些长得不好的小姐仅仅在我爸的歌舞厅每个月都能赚上好几千块钱,由此可见那时候这个行业的繁荣了。
我第一次见到冬瓜的时候,还不是在我爸的歌舞厅看到的,而是和长生他们在南仓的另一家歌舞厅,那家歌舞厅离我爸的歌舞厅比较远,为什么,因为能和我爸的歌舞厅开到一起的除了曾四外,就是在当地道上有头有脸的一线大哥,我爸的歌舞厅开的位置是南仓镇上最繁华最显眼的地段,没有实力的人挤不进去,即便是在那里开了,也能有各种办法让你在一个月之内关门大吉的。
不过,即便是我们去的这家,老板也不是等闲人物,随不能跻身一线大哥的行列,那也算是二流大哥人物中顶尖的了,那个老板长生他们喊他“新哥”,因为长生和我一样,都不能在我爸他们的歌舞厅那条街上玩,因此,新哥这里他们便是常客了,不过,他们去到那里也只是喝点酒,唱唱歌而已,至于叫小姐,真不是看不起他们,没人招待,也不敢有人招待他们,眼睁着,长生他们偷着来这边没事,可是要真给他们什么都上的话,事要是真让曾四知道的话,那你这家歌舞厅也算是干到头了。
那天是周五,我刚回到家,我的bp机就响了,我一看,是长生给我打过来的,我就用家里的座机给他回了。
长生很快就接了我的电话,问我在那,我说我刚到家,他就告诉我让我到荣鑫街的“麦拉”,说他们都在那了,我一听他那边的声音乌啦哇啦,有人在嚎,挺吵,就知道他是在麦拉的门口给我回的电话了。
我连饭都没吃,出门的时候,二萍还问我干嘛去,我只是说找长生他们,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
等我到麦拉的时候,看到这家歌舞厅虽然在地理位置上稍显偏一些,但是在装修什么的上面却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我进去后,很快就到了长生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间包间。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哎,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还没等进去,就听见从里面传让我耳膜饱受摧残的歌声,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长生在嚎了,别人还真没这么大的底气。
我一进去,就看到长生、猴子、小锁儿、徐家龙他们几个都在,屋里的灯光也比较暗,长生就一个人手里拿着个话筒对着屏幕正在那疯嚎了,猴子他们几个正在喝着啤酒,小锁儿一抬眼就看见我进去了,笑着冲我说:“我操,这不是良老大么,来了啊,赶紧的,都给你点好歌了,一会儿就到你的了!”
一看见我,长生也不唱了,举着话筒对我喊:“哎,下一首歌是《铁血丹心》,我他妈就等你过来了,正好,一会儿咱哥俩一块儿唱!操他妈的,这儿的话筒还真带劲啊,不错!”
我去你妈,不是说给我点好了歌了么,怎么是合唱啊,而且,还是男女合唱?这谁男谁女啊,我知道长生是肯定不会唱女声的了,让我唱?你大爷们的,拿哥们儿我找乐啊。
长生的一首《站台》喊完了,猴子他们还都恬不知耻的跟着拍手叫好了都。
长生这时候就举着话筒冲我们喊:“接下来,有请刘义良同学和我一起合唱男女生对唱《铁血丹心》,欢迎!”说完,自己还带头鼓起了掌。
我在他们大伙一阵哄抬下,不情愿的拿起了话筒,当我走到长生跟前的时候,还心存侥幸的问他:“谁唱女声啊?”
“废话啊,当然是你啦,我这么豪迈的嗓子能唱的了女声吗!”长生还挺理直气壮的冲我说。
我你妈,就知道会是这样子,不过,就你这还豪迈?对,是够豪迈的,差点都能把狼招来。。。
我捏着嗓子总算是把一首歌给唱完了,结果听得猴子他们几个是笑的前仰后合的。
唱完这首,我和长生就都把话筒撂下了。
“哎,别闲着啊,你们唱!”长生还冲他们几个招手说。
猴子一摆手:“得了吧,我们几个缺五音少六律的,唱个毛啊。”
他这么一说,长生就哈哈大笑。我也是没法没法的了,就跟不是在说你似的。
我和长生都坐下了,茶几上摆着满满的酒瓶,基本上瓶盖都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