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在意我同她之间的事。”徐晏霖说,“以后别再因为这个闹脾气了,嗯?”
温远颇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原来他都知道。
见她心情好些了,徐晏终于松了口气。
温远主动圈住徐晏霖劲瘦有力的腰身,把脸埋进去,无声地表达和解。
两人就这么一直坐在阳台上,直到天空再也看不见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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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温远睡着,徐晏霖接到一个电话。
怕影响温远,他拿了手机去书房。
“喂?”
“徐总,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电话另一边传来调侃的男声。
徐晏霖点了支烟衔在嘴里,闻言把烟夹在指尖,不答反问:“黄秘书长这个点打电话,莫非是有什么好消息?”
“还真让你猜对了。”黄秘书长笑道,“事情都办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多谢,改日我做东,您务必赏光。”徐晏霖说。
“行。”黄秘书长爽快答应。
他就爱跟有能力又有眼力见的人合作,“下次有机会咱们还可以合作。”
徐晏霖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他清楚黄秘书长是什么样的人,官声第一,故而应承道:“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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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茵今日在娘家吃的晚饭,饭后和弟弟弟妹坐在沙发上谋划着公司的事。
她对这次赢过徐晏霖是志在必得,和蔡家合作是倪均牵的线,蔡家用项目盈利的钱敷衍过去就行了,可倪家是自己娘家,倪均又是她亲弟弟,不给点实质性的利益说不过去。
倪均动了想要入股明晏的心思,倪茵有些为难,毕竟老太太还活着,她就这样明目张胆把娘家带进明晏,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况且还有那群食古不化的老股东在。
“姐,既然徐晏霖都被你赶走了,那公司的名字也该换了吧。”倪均是铁了心想要入股明晏,倪茵有顾虑,他可没有。
倪茵眼睛微眯,语气笃定:“一定。”
公司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凭什么还要用徐晏霖的名字命名?
其实,以前公司就叫徐氏集团,是徐晏霖的父亲徐维风偏心小儿子,为了让徐晏霖名正言顺继承公司,索性把名字都改了,明晏的“晏”就是取徐晏霖名字中的一个字。
老太太看重的是血缘,名分这事可有可无,管他正室还是情妇,只要是徐家的孩子她的孙子,她就认。
可怜她的儿子,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无人问津。
就凭这一点,她也得把徐晏霖从公司赶出去,徐家的一切应该都是属于她和儿子的,凭什么让那对母子抢了去。
“咱们家入股这事我应下了。”倪茵下了决心,以后公司都是她说了算,让娘家人入股有什么大不了的。
倪均喜不自胜,“姐,还是你有魄力,管那群老不死的干什么。”
蔡清云投来一记眼神,示意他收敛些,别说话这么不知轻重。
“大姐,司恒这段日子怎么样了?”蔡清云知道倪茵如今最在意就是这个儿子,关心关心徐司恒比什么都强。
“在找这方面的专家,之前一批治了这么长时间一点起色都没有,我给换掉了。”倪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