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抢中的结丹期修士们心中苦闷,不约而同地都住了手,独留那庚金矿母在半空中闪闪烁烁。
元婴大能出现,这里面还能有他们什么事,宝物固然重要,小命也不能不要。
宁大管家一出现就对那庚金矿母扬起了手,口中还道:“咦,还是块开启了灵智的?”
另一人也扬手:“宁大管家莫不是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好使了?这上头,分明被人动了手脚。”
那些结丹修士听得此话,眼神都不由不善起来,纷纷冷眼看向那两个壮汉,更有人想起:“是了,之前说有人来了的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这话一出,两个壮汉顿时叫苦不迭。
这庚金矿母自然是被他们动了手脚的,借的就是之前打出丹火的机会。
他们的原意只是想暗算任冉和任歌,他们两个的冷静让他们感到了威胁,就想让他们两个也陷入到混战当中去,否则庚金矿母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向任冉他们飞去。
结果算计不成反被算计,任冉和任歌轻轻松松地躲到一边去了,反是自己两人陷入战局,这番更是误导了宁大管家。
眼下成为众矢之的他们心中倒没什么害怕的,有两个元婴老怪在,轻易不会有人敢出手。只是这样一来,宁大管家势必会知道是他们害他没脸,这回去之后的责罚定然是少不了的。
一时间两人悔极,但仍在做垂死挣扎,双双伸手指任冉和任歌:“为什么你们不怀疑他们两个,一开始庚金矿母明明是朝他们两个飞去的!”
让任冉意外的是,竟是那个尖瘦老头为他们说了话:“真当我们抢昏了头么!那两个娃娃从头至尾都站得远远的,连丹火都没发出一道,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手段,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地就做下了手脚?”
“就是!”
有人应和:“就算庚金矿母朝他们飞过去他们也只是躲没有抢,再说,他们当时为什么向你们跑过去,还不是看穿了是你们动的手脚!”
“是了,”尖瘦老者得了提示也道:“他们一直在看边看着,最是旁观者清,定是看穿了你们害他们才会那么做。而且这大家都看到了,两个小娃娃也没那么黑心,只是想捡点边角料。”
任冉心中感慨,大家心里其实都是清清楚楚的,也就是敌不过那个贪字,才会陷入之前的那种混乱。
至于边角料什么的,那就见仁见智了,任冉但笑不语。
在他们争论的当儿,宁大管家和琅琊阁的那个老者也没有闲着,彼此交换了已经不知道多少招。
总算这是在矿洞里,轰塌矿洞还好说,极易引起矿石连锁反应,出现能量乱流,导致爆炸产生,是以两人都算克制,这才没波及到任冉他们。
这样相持不下,宁大管家有些耐不住了,道:“秦胜仪,你只是替他们家管着琅琊阁而已,又不算是他们家的人,这么卖力做什么?”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秦胜仪淡淡笑道:“怎么,非得向宁大管家一样做人家的狗才能对人忠心不成?”
“你!”
宁大管家勃然变色,忽又有声音传来:“宁老狗,你胆子肥了,敢来本宫矿上闹事!”
这是一个女声,清辣高贵,不容分说。
秦胜仪含笑住了手,顺势将庚金矿母捞到了手中。
宁大管家面色不忿,却不得不住了手,嗓子鼓了几次,到底还是忍气吞声了。
不多时,一个宫装丽人走进了矿洞里来,眉清目爽,眼神明朗,让人看了只觉得眼前霍然一亮。
不仅是这个女子长得好看的缘故,其一身爽利的气质尤其让人心折。
秦胜仪握着庚金矿母朝她拱了拱手,笑着招呼了一声:“东家。”
宁大管家却不得不屈膝跪地,趴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见过琅琊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任冉一愣,管家侯爷什么的就算了,可能是未修仙之前的爵位,主仆一起修仙,这么叫习惯了,久了就成了一个外号,可这琅琊公主算是怎么回事?
这个似乎是侯府管家的,居然还行了这样大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