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辞翻看了几页,这上面的记载只有那两对上京城报官的夫妻的女儿,且上面记载的年龄是一位十八岁,一位十七岁。
老百姓中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女儿留到十七、八岁还未嫁出去的。
萧时桉也是看出了顾盈辞的想法,“你刚刚也说了,这纸是新纸,墨是新墨。”
他捏起一张摩挲了几下,看着顾盈辞道:“而这新的纸张三日前生产出来,第一批就被送进了各个府衙州县。”
“我们从京城到宜州城,坐马车也要五日的路程,那几个百姓长途跋涉,少则也要十日左右的路程。”
顾盈辞凝眉望着他,“也就是说,记载这些案件的卷宗不可能是三日前才生产出来的新纸!”
“没错!”
萧时桉看向顾盈辞,他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你先前看的那几本是去年六月份的卷宗,作假太过明显,也不可能以受潮等其他的名义进行修改,但是这新的卷宗被修改便容易多了。”
“主子,查到了!”
就在这时,池暝和朱萼走了进来。
原来,在那些人大摆筵席招待萧时桉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派了池暝和朱萼去查探了。
“进来说。”
“是!”
池暝与朱萼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顾盈辞,对于她在这里有些惊讶,又觉得有些正常。
两人看了萧时桉一眼,萧时桉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道:“但说无妨。”
“是。”
看来,主子这是彻底把顾大夫当做自己人了。
那她以后是继续监视顾大夫呢,还是保护顾大夫呢?
朱萼觉得她下来得好好问问主子的意思,可别办错了事。
“回主子,我们两个扮作做生意路过这里的夫妻,去百姓里面打探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那些人看见我们话也不说就躲起来了。”
“后来我们换了一种方式,帮了些忙,与他们混熟了一点,才有一位老伯说,他家今年也有一位姑娘失踪了,大女儿嫁人了,二女儿才十五岁,刚过完生日还没几日,就不见了。”
朱萼想起那位老伯心中还有几分同情,那位老伯的老伴早就去世了,就剩这两个女儿了。
如今大女儿嫁人,小女儿失踪,就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哦,对了,属下和朱萼还顺便问了一下卷宗上记录的那两个失踪的姑娘,听说今年十五岁,本来都打算相看婚事了。”
“又是十五岁!”
顾盈辞看向萧时桉,萧时桉回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卷宗,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而池暝和朱萼却不明所以,这和十五岁有什么关系。
顾盈辞与萧时桉相视一看,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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