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因为我娘也不会放过他。
好在,我娘至少有一点比皇帝舅舅聪明‐她知道他们注定敌对,不曾放任过自己的感情。
病友也只是病友,发同一种病,住同一间医院,磕同一种药,就算最后死在一处,心里也是嫌恶对方的。
或许一开始有同病相怜,可时间久了,为了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变|态吉祥物,不得不干掉妨碍唯一性的另一只。
只有唯一,才是不可撼动的至尊。
你要问,即便相爱也是如此吗?
我要问,如此,也算是相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娘的野心与皇帝舅舅难以相融。
第55章我娘的反击
小时候,我娘是唯一对她二哥单纯的好的人。
长大了,我娘是唯一对她二哥无条件相信的人。
再然后,我娘是唯一和皇帝舅舅一样变|态、能让他不独自变|态、不那么寂寞的人。
从为人的角度而言,我皇帝舅舅需要这么一个慰藉寂寞的人,陪他共度人生的磨难痛苦,陪他一起嘲笑世人的作茧自缚,陪他在所有寂寞时分,让他不再孤独。
可从皇帝的角度而言,我皇帝舅舅并不需要这么一个和他一样变|态、能掌握他心理、甚至能左右他行为的人。
这样一个人,很难不让他怀疑,这样一个人,很可能会和他争夺他的权势,甚至于他的皇位。
好比一个人在一条路上走得太快,把所有人都远远甩在后面,偏偏有一个人跟了上来,他会觉得有人相伴感觉不错,可如果那人要超越他,他又是什么想法?
是我不能让人夺走我的第一?
还是我不想失去唯一的陪伴?
只要在皇位上一天,皇帝舅舅就容不了我娘越过他一步。
哪怕这只是一种可能性。
‐帝王这个身份早就越过了他为人的身份,而猜疑是毁掉一切关系的利剑,何况是帝王指鹿为马的猜疑?
我没想到,我出发去剿匪不出半月,皇帝舅舅就迫不及待地对我娘动手了。
起因是礼部修祖庙的时候多造了几个灯油钱。
皇帝舅舅抓住这点小钱不放,当成重大贪|污案来查,就连礼部尚书那个可怜的只会喝酒的老爷爷,都给下了大狱。
我娘当然知道,皇帝舅舅想要的不是一个礼部尚书,他剑指的方向,是此次修宗祠的监工‐我大姨夫新国公。
我大姨夫新国公姓李,单名一个焕字。特别的不是他祖上军功赫赫,特别的是他祖上原本姓黎,后来为了避讳原本的血统,才改了姓李。
我大姨夫的太爷爷是尧姜女帝亲封的镇西将军,有着重开西域的旷世军功,可惜镇西将军的亲生父亲,却是个通敌的外族血统。
镇西将军最终大义灭亲,女帝也深明大义,并没有将无辜之人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