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天受伤住院,剧组仍在继续,先拍没有夏冬天的场次。至于差苹,因为她主要负责修改男女主角的对手戏,所以暂时也放假。寇正夕与她约好陪同中东夫妻登山,时间定在下周六,差苹一口答应。她还主动提出,在家休息的这段日子里,帮寇正夕整理相关成长经历的资料,由此尽快完成出版稿。寇正夕见她这么乖巧,承诺满足她的一个愿望,任何事都可以。
寇正夕牌神灯要帮她实现一个愿望,她得仔细想想,先攒着吧。
…………
翌日
差苹好不容易可以赖在家里睡个懒觉,本想睡它个天昏地暗,不曾想,上午10点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扰乱清梦。
“苹苹,快起床,有一位聂先生来找你。”差妈敲响她的卧室门。
“聂先生……?”差苹迷迷糊糊地重复着,登时弹起身,靠!聂哲云怎么来了?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住址?!莫非是段可蕊告诉他的?
她才刚刚向寇正夕保证,从此与聂哲云形同陌路,这回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客厅里热热闹闹,听动静是父母在招呼聂哲云。差苹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衣,披头散发地冲出卧室门。她二话不说,拽起坐在沙发上的聂哲云就往屋外推。
见状,差妈与差爸一同上前阻止。
“差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客人?!你也太没礼貌了!”差妈教训道。
“妈您知道他是谁啊您就往屋里请?”差苹梦中惊醒还带着起床气,她转身与母亲理论。
聂哲云则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姿态。
厉害了死丫头片子,居然敢拉黑他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呵,她以为拉黑他,他就没辙了?天真,幼稚!
“妈知道啊,他刚刚自我介绍过了。提起这事儿我还得说你呢,你是不是辞职了?什么时候跑去当编剧了?!我和你爸为什么一点不知道?!”正因为差妈心中疑云重重,所以更不能让聂哲云轻易离开。
父母虎视眈眈,差苹倒抽一口气,狠狠地瞪向聂哲云,愤恨地说,“你怎么这么能添乱啊?!”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你就跑出来赶我走,”聂哲云上前一步,面对二老礼貌俯首,说,“请二老不要误会,差苹还在杂志社工作,至于编剧的工作,请允许我解释一下,我很欣赏差苹的文笔,刚巧我公司新投资一部电影,所以我请差苹帮忙修改剧本,我今天冒昧打扰,就是来给差苹送酬劳的。”
话音未落,他从手包中取出一个大红包,面朝差妈双手奉上,说,“因为某些原因,拍摄进度需要暂缓,这段日子辛苦差苹了,虽然她说不要酬劳,但我不能让她白忙乎,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阿姨能替她收下。”
差妈作为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一看那红包的厚度就知道不会低于一万。一万元,对于普通家庭而言,是两个人加在一起的月工资。差妈心想,既然这小伙子都说了是给差苹的劳务费,也算是劳动所得吧?思于此,她笑盈盈地伸出手,却又被差苹无情地压低手背。
“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钱我们家不能收。”差苹自顾自把红包塞进他的手包,疏离地说,“你工作也挺忙的,请回吧聂总。”
聂哲云早料到她不会领情,就因为她不会收,才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另一个请求。
“大忙小忙都是帮忙,既然你不肯收,我也不会勉强你,让我请你和你的父母吃顿饭总可以吧?否则我以后还怎么找你帮忙?”他的表情很无辜。
差苹刚想说不会有下次,差爸干咳一声拉回主控权,他沉着脸说,“差苹,聂先生好心好意,你当着我们的面对人家这种态度,人家会说我教子无方。”
“不不,叔叔您这话严重了,我和差苹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不会介意。您也别叫我聂先生,叫我小聂就行。”聂哲云尽显大度风范,友善的笑容格外儒雅。
“你够了聂哲云,谁跟你是好朋友?!你……!”
“差苹!越说你越来劲了?!”差爸的脸色黑得像铁。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纸糊的?对,他是管不住老的,但还管得住小的!
没有一个男人不好面儿,何况是自己的老爸,差苹唯有不情愿的闭上嘴,但她的眼神儿可没闲着,暗示聂哲云立刻消失!
聂哲云今天走的是“奸妃”路线,他越是替差苹说好话,差苹就越会在她的父母面前显得骄横跋扈。他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于是站出来当和事佬。他和颜悦色地说,“叔叔您别生气,也别怪差苹,我俩经常这样吵吵闹闹早习惯了,”他返回茶几旁边,从礼品袋中取出两瓶酒,说,“来得匆忙,给您带了两瓶泸州老窖,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