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朗这么一说,黄玩玩便更加为难了,他这不是变相的逼她签订卖身契吗?
如果她不答应的话,黄伟昊便失去了重返校园的机会,那她就是一个罪人,如果她答应了,那她便失去了拥抱整座森林的机会,那她就是一个笨人。
抬眼,黄伟昊充满忧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秦朗充满得瑟的笑浮在她眼前。抓了抓头发,她好苦恼啊,到底该怎么办?
“你可以先答应他啊,等到日后你自个挣大钱了再独自抚养小昊昊,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帮小昊昊找回真正的童年。”苏悦新趴在黄玩玩耳边轻声的说。
呵呵,据她与黄玩玩近二十年的相交来看,她敢断口:黄玩玩日后想挣大钱的机会恐怕真的只有等到太阳被消灭的那一天。
悄悄的瞟了秦朗一眼,苏悦新轻轻的眨了眨眼,秦朗还以微笑。
听好友出了如此良策,黄玩玩双眼一亮,心中的愁云顿时散去,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不定她日后也是个富婆呢。
嗯,就这样决定了,听苏悦新的,先利用利用秦朗,等自己成为富婆时再一脚把他踢到月亮上,让他在月亮上对着处于地球上的她说哈喽。
哈哈哈,单单想像着那个画面,她就觉得好爽,嘴角不由的咧开。
见上了钩的鱼儿开心的咧嘴笑,渔夫也开心的笑了。
经过街道办工作人员的认证,黄玩玩正式成为黄伟昊的第二监护人。黄伟昊也就此改叫她为小姨。
*
秦朗真的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黄玩玩领养了黄伟昊的第二天就派人给小昊昊找了个一流的私人学校。
私人学校通常采取的都是封闭式教学方式,因此,黄伟昊也只有周六与周日两天能见到黄玩玩。
关于这一点,黄玩玩始终觉得秦朗是别有用心,却又无可奈何。
转眼间,黄伟昊入学半个月了。
周六,正值休息的黄玩玩起了个大早,拉着怀有近四个月身孕的苏悦新准备搭乘公交去接黄伟昊。
苏悦新已于上个星期辞职在家,而张天海自从那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便没有再来过。黄玩玩坚称,若男方没有主动打电话过道歉,女方决不能先低头。于是,苏悦新平时里没事便和黄玩玩聊聊天,到傍晚与玩玩吃完便出去逛逛街,顺便替肚子里的小生命准备一些必备用品。
两个女人日子过得倒也挺惬意。
可惜,某个阴险的男人不爽了,他决定必须想个方法打乱她俩的生活,他想取代苏悦新的位置。
公交站牌前,黄玩玩让苏悦新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跑到站牌前察看应该乘坐哪趟公交。
突然间,一辆出租车从她眼前开过。
车内除了司机外,后座还有一男一女,貌似正在KISS。
好开放啊!黄玩玩有些无语,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整个人傻在原地。
那个男人好眼熟啊,不就是张天海,那个让苏悦新怀了孕却又不想负责的男人吗?
为了确定没有看错,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却只看到车屁股上的车牌号。
心里如翻腾的江水,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苏悦新,目前新新与那个男人正处于尴尬危险时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他们最终劳燕分飞。这万一只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只是长得相似的人呢?那自己不就罪孽深重了?
不说的话,如果那个人真是张天海,那么苏悦新不就太不值得了。
摇了摇头,等她回过神时,只见自己所等待的公交已经启动,想追只怕已经再不及了,更何况苏悦新还是个孕妇。
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
“上车,我送你们!”一辆炫车停在跟前,车窗内映出一张她此时并不怎么想见到的脸。
摇了摇手微笑拒绝。
“你怎么会这么自私呢?打算让一个孕妇在拥挤的公交车内站一两个小时。”秦朗颇为严肃的遣责着黄玩玩。
黄玩玩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是啊,她怎么忘了,今天是星期六,出来的人多,公交车定是分分钟都爆满,一个孕妇哪能受得了?
好吧,为了新新,还是妥协吧。
校园门口,黄伟昊背着书包,一脸期盼的站着,时不时的张望。
见到黄玩玩后,小脸泛着开心的笑直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