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描转身就走,刚拧开门把,就被身后的老妈拽住了胳膊:“你要去哪儿?”
何描:“回家。”
老妈悲痛的抿了抿唇,而后劝她:“描描啊,以后就留在爸妈的身边好不好?爸妈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对此,何描无动于衷,用力掰胳膊上的那只手。
老妈:“描描,你怎么还不明白啊,你俩没可能了,他爸妈想要孙子,你生不了,只能同他离婚。”
像是受到了刺激,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不可能,笨羊他答应过我,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说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老妈紧紧的抱住了她:“好孩子,别哭,都是妈的错,是妈糊涂啊,让你跟了这么个玩意儿。”
谁知话落,她竟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何描心里抽痛,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跌坐在地上,终究还是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
见她打消了回家的念头,老妈总算松了口气,搀着她回了卧室。
此时大回正趴在床上,听到动静,瞅了眼何描,又不耐烦的闭上了眼。
这种冷漠的态度让何描一下子想起了买它回来的那个人。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回过头来,她诚恳的跟老妈说:“妈,我还是要去见他一面,什么事都没有说清楚,只通知了你跟我爸这算怎么回事?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就让我自己亲自解决吧。”
或许是她的眼神委实戳的人心窝子疼,老妈红着眼眶最终还是妥协了:“那我送你回去。”
何描没有拒绝。
到了楼下,何描拦住了老妈的脚步:“妈,您就别跟着上去了,让我同他讲。”
老妈:“那你还回娘家吗?”
何描:“回头再说吧,要是回我再给您打电话。”
老妈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进了楼。
以往眨眼功夫便到的楼层可如今却显得尤为的漫长。
随着门口显示器上的数字定格在第19层,电梯的门终于打开了。
何描这时紧张的握紧了拳头,一咬牙便走了出去。
紧挨着电梯东边的那套房就是他们两人的家。
何描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才发现里头静悄悄的一片,就如同往常很多次那样。
悬着心终于落下,脱了鞋将书包搁在鞋柜上,她疲累的走了进去。
厨房未刷的碗筷,厕所乱丢的脏衣服,还有卧室里没叠的被褥,都在告诉她同一件事,原也真的不再把这里当家了。
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何描用衣袖迅速擦干,同时自我安慰道:“没关系的,笨羊只不过是在生我的气罢了,只要我好好表现,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她就像是中了魔障,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房间。
在这将近七年的爱情里,可以说原也从来都不让她做这些活,因为他说过:“懒猫,我娶你并不指望你多能干,你只要身体好好的,别让我成天为你担心就成了。”
每当这时,何描都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是他,原也,一直将她视若珍宝,宠着她,护着她,甚至为了她一再舍弃一切。
想到这儿的时候,何描又心里难受的够呛,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原本曾经这么爱自己的一个人,说不爱就不爱了。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不能生育这一条原因吗?
若真是,那之前信誓旦旦的同她讲自己不喜欢小孩,可以一辈子陪着她过二人世界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