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说:“我已经答应杜医生,只要他帮我救出我弟弟,我就愿意配合他做任何实验。杜医生和s教授不是一类人,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就算杜医生不会故意伤害她,但实验必定伴随着不可预测的风险,杨淮安不希望梵音像小白鼠一样死在实验室里,他不在乎丧尸病毒能否被治愈,他也不在乎这个世界能否被拯救,他只在乎梵音。
一旦救出林陈煦,他就带着姐弟俩远走高飞,逃到深山老林里去,避世隐居。
“杨叔叔,你在想什么?”梵音问。
“没什么。”杨淮安回过神来,“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还是继续叫我梵音吧,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
“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梵音微微一怔:“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不过……她已经死了。”
台风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等到风平浪静,轮船即刻起航。
海上航行的第八天,轮船第三次靠岸,这回是晁纪昌和周肆要下船了。
休养了这么些天,晁纪昌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和丧尸赛跑也不在话下。
除了左流之,和杨淮安关系最好的就是晁纪昌和周肆了,他们短暂相拥,互道一声“保重”,然后潇洒地分别。
杨淮安站在船头,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转身离开。
很快,他发现五号包间的门被反锁了。
杨淮安没有声张,他去找来钥匙,开门进去,再迅速将门反锁。
梵音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杨淮安麻利地脱掉上衣,把神志不清的梵音扶起来,让她依偎在他怀里。
如同五天前那个夜晚,梵音再次咬在相同的位置,她像个饥肠辘辘的婴儿,卖力地吮饮新鲜血液。
上回杨淮安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知道了梵音曾经的遭遇,心里便有了合理的推测:是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把梵音变成这样的,她的“暴力人格”,她对血液的渴望,都是人体实验的“后遗症”。
但是杨淮安不在乎,他心甘情愿做梵音的血包。
这种类似哺乳的行为,让他和梵音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连结,并让他获得了同样无法言表的、精神和肉躰的双重满足。
等梵音自然而然地陷入沉睡,杨淮安把她放回到床上,情难自禁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
接着,杨淮安先用蘸水的纸巾擦掉梵音唇上的血迹,又简单擦拭了自己的伤口。他背过身去,先脫外裤,再脫內裤,他把內裤揉成一团,擦了擦小腹上的黏稠,再从包里翻出一条干净內裤换上。
梵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杨淮安没有去甲板,而是陪她睡在了包间里。
他睡觉不打呼噜,这是一个巨大的优点。
梵音悄没声地爬起来,去外面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她没回包间,而是下了一层,打算去陪张春生说说话解解闷。
路过货舱门口时,铁门突然从里面拉开,梵音猝不及防地和门里的人打了个照面——是付东离。
秦歌和付西棠仍旧担负着分发食物的工作,所以货舱的钥匙由她们两个保管,付东离能够在半夜三更擅自进入货舱,应该是付西棠给他的钥匙,抑或付西棠亲自帮他开的门。
梵音往货舱里面张望,可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小棠,你在里面吗?”她低声问。
“不想死就闭嘴!”付东离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梵音本来只是随口问问,付东离的过度反应让她生出不好的预感,她冷声质问:“你又对小棠做了什么?”
付东离闭口不答,他从门里出来,转身关门,梵音弓着腰从他手臂下面钻过去,进了货舱。
“我操……”付东离边骂边跟进去,他关上门,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弄死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婊-子,丢进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