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妹妹们做的妥当的。”
那丫鬟舔着脸笑着,却是做出了为难的样子:“只是,那嬷嬷们——”
绣缘眉头一皱,却是立刻舒缓下来,一抬手便是从头上摘下了个簪子来,塞道那姐妹的手里:“姐姐这段时间端的是麻烦妹妹了,妹妹可莫要嫌姐姐愚笨。”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
那丫鬟颠了颠手中的簪子,笑的像是花儿一样:“姐姐放心,妹妹可是有这分寸的。”
说着,便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绣缘却是一个人站在门口,静静地回想着这段时日来的事情。
似乎,那大人物地位还是不低的,她就如此打压依萃的话——
“啪!”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砸在地上。
“竖子,可是知道你闹了多大!”
安大老爷便是被训斥的脸红脖子粗,虽说有心反驳,但是碍于孝道,还是不曾开口。
“母亲,未曾闹得出什么太大的来,儿子都是自己把握着的,瞧那小子,也是懂礼数的。”
老太太瞧着他竟是为了那小子开拓,更是愤怒:“你可是知道你做了什么?府里的姑娘都是待字闺中,外男瞧了都是要遮帕子的,你竟是随意允了一个不曾娶妻的男子来了家中,竟是还叫了姑娘亲自来接见。”
老太太又禁不住冷笑:“你这是在自己打着自己姑娘的脸,自己拉低了自己的身价!”
安大老爷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不曾细想这么多的。
“母亲,是儿子想的太少——”
安大老爷便是微微垂了头,脸上都是带了愧疚的,又是瞧着一边的二姑娘和三姑娘,顿感面上火烧:“倒是连累了你们。”
安想慈和安月凤便是连连回礼,这话她们可是不敢接的。
端的是诛心的话。
老太太却是冷笑:“你说了一句连累便是罢了?也不想想那小子是个什么身份,商户之家的儿子,你收了人家的礼就算了,竟是还让姑娘们也收了!”
说着,老太太便是恨铁不成钢的瞧着一边儿站着的安月凤和安想慈:“你们可是说说,是被什么给蒙了眼睛诛了心?竟是收了那小子的东西!”
安想慈和安月凤都是此时才回过味儿来,自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老太太越是瞧着这种态度,就越是生气:“你们也不知是学学你们长姐,还总是口口声声说着我偏向,你们可是瞧见你们长姐犯了这等错误?”
安月凤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是当自己没听见,安想慈却是笑着:“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女儿没得个眼力的。”
大抵是安想慈的态度,让老太太的态度变得缓和了些:“你们跟着长姐学学,日后,也定是有贵人瞧中你们的。”
安大老爷却是此时想起来,那日那公子来拜访的时候,安想蓉却是个姗姗来迟的,不说姗姗来迟,对那公子,全程也是美得什么好脸色。
最后,还是寻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的。
安大老爷只当做是小女儿家脸皮薄,或者是只当做安想蓉或许真是记恨着那公子,便是没有在意。
却是没想到,安想蓉竟是在之前就已经洞察了先机。
老太太便是苦笑:“你啊,就是不多想着的。”
说着,老太太却是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直的落到了一边儿去。
“你们两个丫头,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二人自然是都说不出什么来。
安想慈还好,安月凤只觉得心里压着难受。
但是却只能压着。
“你们可是当我老婆子眼瞎了?”
老太太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收的东西便是收了,日后不准再提,那小子,你们都给我谨慎这些!”
从头到尾,老太太只是提醒这群姑娘们谨慎,却是不曾说一句,要断了这小子日后来安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