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树叶,就好像是人的皮肉被刀划伤一样,竟然自行生长愈合了!
而且,如果是人受了伤,起码也要十天半月,伤口才能慢慢愈合,这树叶却只在几息间就长回去了。
“这木葫芦真的,真的是修仙者的宝贝……”
许丰年双眼红润,小手紧紧攥着木葫芦,他高兴得想要大叫,却唯恐引来远处的山兽。
“看来应该没有毒……”
想了想,他又拿着木葫芦在自己小臂滴上一滴白色乳液。
夜里视线不好,一路爬山,许丰年身上擦伤了不少地方,小臂上便有几道被荆棘划开的口子。
既然乳液能让树叶的伤口愈合,或许也能治好他身上的伤。
然而,白色乳液滴落到手臂上之后,却是直接从伤口上滑过,落到了地上的一株野草上面。
“原本对血肉没有用……”
许丰年恍然大悟,虽然有些小失望,但他也没有在意,蹲在地上仔细观察那株野草。
他发现,野草有肉眼可见的疯长,过十几息,生长停止了,但已经比周围其它野草高出了一大截,也粗状了许多。
“爹!这只木葫芦是爹的!”
许丰年突然愣住了,他突然想起父亲许良那骨痛如柴的身子。
在他的印象里面,以前的父亲很壮硕高大,就跟大伯许贤一样!
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年起,父亲的身体便日渐枯瘦,村里面许多人都说他是痨病鬼,直到请了医生看过,才消了谣言。
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亲所种的香黄草也是越来越好,许多农民都是以为,是他们家的两亩田地好的原因。
现在他明白了,根本不是田地的原因,一切都是父亲用自己的血换来的。
是父亲让木葫芦吸他的血,换来白色乳液,才能种出比其它农户更好的香黄草。
足足两亩地的香黄草,小丰年都不知道,父亲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只木葫芦的妙用,绝对不能说出去,不能告诉任何人!”
许丰年捏了捏眉心,提醒自己。
虽然木葫芦要吸他的血,才能产出白色乳液,但他不怕,穷人的血是不值钱的。
只要能好好的活下去,能成为修仙者,就是要割肉,他也不怕。
“少年,你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突然间,一道温润清脆的声音,从远处瓢了过来,就好像是风吹来的一样。
小丰年一下间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急忙转身看去,四周却是空荡荡的漆黑一片,根本不见人影。
“少年,你在找我吗?”
声音再度从背后传来,小丰年扭头看去,却是见到皎洁的月光下,一名白衣少女立在山间,亭亭玉立如同一朵白色莲花,身姿婀娜,美丽不可方物。
而且,少女的身形似有些虚幻,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