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月后,被批准了出院,婴浅才意识到,她的病房究竟有多特殊。
一整层楼,只有她这一间住了人。
周围全都被空下。
据护士说,是顾行之担心有其他人在,打扰了婴浅休息。
所以,这层楼都封禁。
只有她一个人住。
但医护人员,却是比住满了病患时,只多不少。
婴浅没不太明白,既然都封了层,那电梯楼梯等各处,二十四小时巡逻的警卫,是个怎么回事?
防着谁呢?
担心岳晚晴他们回来报复?
不应该啊。
顾行之做事,绝不是会给人留后路的。
婴浅估摸,岳晚晴和岳青峰,现在的日子,一定好过不到哪去。
她心里头正琢磨着。
一双滚烫的手掌移至了锁骨。
婴浅下意识抬了头,瞥了眼正帮她系纽扣的顾行之,继续胡思乱想。
她都已经习惯顾行之的照顾了。
受伤的这段日子,顾行之在病房的时间,都要和她这个病号差不多了。
除了必要的检查完,要医生护士外,就是吃个早饭,都是他亲自喂着的。
偏偏顾行之,还乐在其中。
他很是喜欢将婴浅的一切,都掌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她不需要其他人。
最好是眼里,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这就够了。
来往的护士,最开始都是惊骇万分,到了后来,全都已经习以为常。
只当婴浅是个什么狐狸精,迷住了她们的冷冰冰的顶头上司,
将神坻,骗入了人间
婴浅有苦都说不出。
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中了一刀,还是得了瘫痪。
要顾行之照顾到这种程度。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好感度一直在慢慢增长。
让她稍稍能平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