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在苑觉得林沒应该离人家远一点,林沒无可辩驳什么,大老板鄙夷他的人际圈,也不屑于知道对方当初是因为压力过大才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待在谢在苑身边,尽量让自己不给他堵心,措辞也要再三犹豫,让谢在苑的不适感降到最低。
其实,林沒自己一个黑户,连身份证都是谢在苑帮他办的,十七岁不去读书在餐厅里打工,十九岁干脆差点在会所里出事。
高傲如谢在苑,没避之不及,反而还养着他那么久,这种矛盾的行为在他眼里还挺好玩的,因为这处处证明着自己的特别。
思及此,林沒笑着和谢在苑说:“我随意。”
被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他让司机送他去市中心,司机道:“不回家?”
“去见谢老板最不想让我见的人。”
林沒那有药物依赖的同事,叫周让,和他关系亲近,平常没事就会聚一聚,而且这次是有要紧事让人家帮忙。
周让的母亲是画家,林沒要她帮忙看一张画,外行人看不懂,但那张画在行内应该名气比较好。
把照片存在手机里有段时间了,林沒想要周让帮忙去问下画家是谁,顺便再买一张画,当做谢在苑下个月的生日礼物。
谢在苑鲜少对某些东西表现出浓烈兴趣,去年一起回巍都时,隔壁邻居在搬运这幅画,放在花园里,他看过好几眼,于是被林沒一直记在心里。
到了公司给他们这个偶像团体分配的复式宿舍,林沒开门见山交代了来意。
“为什么要买这个?”周让看完图片,疑惑,“看不出你还有艺术细胞。”
林沒道:“你十万个为什么?不允许我偶尔文艺一下吗?”
“问问嘛,你多久要?我和我妈说一声。”
林沒想了想,说:“三月初。”
周让恍然大悟:“送给谢老板吧?你搞得挺有情调啊,费心思了。”
“我随便买买的。”林沒模棱两可地咬了咬嘴唇。
以前周让的药物依赖戒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要每天被人监督着,林沒走前没见宋和彦回来,问:“某人哪里去了?”
周让知道林沒指的是谁,道:“相思病没的治,去找队长了,晚点回来的。”
“真腻歪。”林沒喃喃道,又说,“我陪陪你吧,留守儿童。”
“用不着陪着,对了,我听宋和彦讲,你不是要去补镜头么?好像就这几天的事吧?”周让道,“行李收拾好了吗?”
“还没,我明天下午走。”林沒道,“画的事情给我搞定,啧,我还是看着你和你妈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