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南初雨用随身所在的东西重新易容好出来后,克夜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两人随意饮了几杯,便一同出了轻尘的屋子。
逸轩厅已经没了人,南初雨拦住侍女询问赫连幽的去向,对方只道人早就走了,倒只有赫连楚还在。
“可要奴婢带公子去越王那处?”侍女问。
“不用,若是王爷问起,便说我回来时酒席已散,同朋友一道离开了,不问便不要再提。”
“好的公子。”侍女微微倾身,便忙自己的去了。
“我发现,你似乎对燕王特别有兴趣,但你不是越王的人么?”克夜调侃道。
“离魂便是离魂,为自己而活,做想做的事。什么燕王越王,只怕你是喝得多,想得多。”南初雨冷眼说道,便不在管他,甩袖独自离去。
“你且再等等我,我们一同回笑蓬莱。”克夜在身后喊。
南初雨不理。
“只怕你一个人走不出去啊。”克夜的声音消失在回廊拐角。
南初雨继续充耳不闻。
她虽是第一次来倾居楼,但路就那么一条,她还真不信自己走不出去!
然而半个时辰后,南初雨便生出了把克夜抓过来狠狠修理一顿的想法。明知道倾居楼里头七弯八拐,堪比六十四卦阵还难走,为什么不追!上!来!
南初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层哪个方位,只能凭这感觉走,希望能找个侍女或者客人问问。然而天不遂人愿,她越走,越是觉得周围静谧冷清得厉害,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个人影从镂空的屏风后闪过,南初雨刚想唤住那人,却发现那人衣衫极其熟悉,正是南初潞!
“不是说人已经走了么?”南初雨颦眉,看南初潞边走便放眼四周,鬼鬼祟祟,不知道又在图谋什么坏事,便放轻脚步悄悄跟了上去。
南初潞显然对倾居楼非常熟悉,拐了几道弯便来到一间金色娟秀着一个天字的厢房门口,警惕地往四周探了探,便一个闪身进去,关上了门。
南初雨跟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往前走了些,她发现一个檀木雕花的镂空屏风,屏风里侧有织得密不透风的金丝,外头的光线照不进去,里面的人声倒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初雨料想倾居楼幕后一定也是在为某人收集情报,才有如此的厢房设计,当下巴耳朵贴近,只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王爷,初潞不依靠!你让我试探离魂,自己却又帮着他!你到底疼不疼初潞嘛”
“他对本王还有用处,你不要心急。”低沉浑磁的嗓音传进南初雨的耳朵,让她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