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松江董府,正是一片灯火通明,正中一名鹤发老者,正是名动天下的大书画家董其昌。(真实历史中,董府万历四十四年就已经被付之一炬。)
董其昌声名显赫,尤其是在书画界,是公认的当朝第一,其书画作品说是一字千金,也是豪不夸张。
董府在松江府,是无可争议的第一首富,此人才华横溢,是世所公认,就算是在后世,董其昌的真迹也是价值连城的艺术瑰宝。
但董家在松江的声誉确是极差,提起董府,松江人无论老少,都要恨恨的啐一口唾沫,道一句“那老淫棍”。松江地界甚至流传一句谚语,“要想柴米强,先杀董其昌”。
董府自然是灯火通明,董其昌性喜渔色,妻妾无数,他的儿子自然也是为非作歹,称霸乡里,几乎无法无天。
董其昌坐在主位上,两边各有一位美貌娇艳的女子服侍他,一边按压他的肩膀,一边用樱桃小口将各种水果渡到董老爷的口中。
而在面前的地砖上,摆放着十个大小相同的蒲团,每个蒲团上有一个和尚模样的人,那些和尚穿着的衣物早已散乱不堪,每个人的怀里还有一位年轻的美女,那些和尚对着怀中的女子上下其手,女子似乎显得有些不情愿,不少女孩子珠泪涟涟,但还是忍着没有反抗。
董其昌的旁边,也坐着一个高僧打扮的人,看上去年纪要大很多,从董其昌的态度来看,显然是颇为倚重的样子。
“徐大师,你前些日子教我那一式,确实让人畅快不已,只是现在又回归老样子了,真真是有些灰心啊。”董其昌说起自己的房事,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感。
徐大师眼中精光一闪,一摸胡须,看上去有些为难的说:“董公的天赋,自然是极好的,但是董公常年浸**画之道,已经气质超凡,有些凡品女子,已经不能和董公达到阴阳调和,互为补足的作用了。”
“哦?”董其昌有些疑惑的道:“徐大师这是何意?”
那徐大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此人年轻时不过是常州地面上的流氓,后来因为床上功夫几分了得,攀上了一些深闺寂寞的官家妇人,结果东窗事发,被常州府到处追杀,无奈之下这才跑到了松江来避祸。
徐大师斜眼看了一眼正在服侍董其昌两个美妾,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冷冷笑道:“比如董公的绿英夫人,出身佃户,现在已经不能给董公再续阴阳元气了。”
(绿英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秋天,董其昌看中了诸生陆绍芳佃户的女儿、年轻美貌的绿英姑娘。后来董祖常便带了人强抢绿英给董其昌做小妾。)
“什么?此话当真?”绿英生的貌美无比,董其昌心中还是有些喜爱的,所以还是有几分不确定的怀疑。
“董公若是想练成那金枪永立之术,就该相信贫僧啊。”徐大师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看上去颇有些唬人。
董其昌竟然轻轻点了点头,这人虽然看上去不像高僧,但是教授自己的几招房中术,确实是有用处的,让董其昌找到了已经丢失多年得雄性风光,心中畅快之余,不觉有些得寸进尺了。
“绿英,既然大师这么说,你就去服侍徐大师吧。”在董其昌眼中,比起自己修炼的房中术,绿英不过是一个修炼用的鼎炉罢了,现在鼎炉无用,当然要毫不犹豫的扔掉,不能妨碍到自己的修炼之道。
那绿英姑娘原本在轻轻按着董老爷的肩膀,突闻晴天霹雳,一下跪倒在地,哭着道:“求老爷开恩,求老爷开恩!”
“你这女人,怎么不明事理,徐大师佛法有成,正是用秘法帮你延年益寿,保你年轻貌美的,那是为了你好!”董其昌冷声道,嫌恶的挥了挥手。
“老爷!老爷!求老爷开恩!奴愿意一直服侍老爷!”绿英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董其昌老眼昏花,不知那徐大师人面兽心,这些女子都是知道的,那些被赏给徐大师的姐妹们,哪一个不是被糟蹋够了以后弃如敝履?有的被卖到青楼妓馆,有的甚至杳无音讯,怕是被折磨得香消玉殒了。
“服侍我?!绿英?你是想害我吗?你明知于我修炼有害,还想留在我这里,是何居心?!”董其昌的声音一下子尖利起来,面目狰狞的叫道。
“董公董公,消消气消消气,绿英夫人还是出身低微,不识得这些玄奥的秘法,董公无需动气,还是要听在下所言,早些寻些纯阴处子,以采撷至阴元气为紧要之事啊。”徐大师笑呵呵的在一边道。
不多时,厅中有些男女已经做起了羞人的事情,董其昌倒是见怪不怪了,只顾气呼呼的冷哼一声。
“爹!爹!孩儿给您进来好东西了!”门外一阵粗放的声音,一个鲜衣华服的矮个年轻人推门而入,眼中的淫邪目光扫过厅中衣物散乱的媾和男女们,兴冲冲的本着董其昌而来。
“什么好东西?”董其昌气性未消,不阴不阳的道。
“给我带进来!”这年轻人自然就是号称松江第一恶霸,董家二公子,董祖常是也,他这边一开口,门外家丁应了一声,绑了一个可人的姑娘进来,那女孩子生的可爱清纯到了十分,放在后世,估计也是个校花级的美人,此时女孩子珠泪不断,极力挣扎,但是也拧不过几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被半拖着拉到了厅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