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畔的“钱包”多了十两银子,但是李有德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傍晚的时候,王桃花和李有礼过来送了晚饭,得知李有德还没醒,众人心头就跟笼罩了一层阴霾一样,谁也开心不起来。
“铺子里怎么样?”江畔吃完饭,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跟王桃花闲聊。
王桃花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家听说往后粮食会越来越难买,所以好些人都不愿将h芋头卖给咱家了。”
江畔将飞落在凳子上的蝗虫扔了出去,吩咐道:“如今镇上的蝗虫估计再过两天也都跑完了,你们再收两天,完了就将铺子重新到扫一遍。这事情你回头跟老三说一声,让他在门口贴个告示,别到时候人家来了你却说不收,容易生出矛盾来。”
“诶,我知道的。”王桃花应道,起身瞥见一脸憔悴的周梅进来,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张了张口又怕自己多说多错,索性什么话也没说。
“娘,我给你收拾了房间,你啥时候过去?”王桃花问道。
方大夫这边自然是住不下人,可是去九味斋那边就得打地铺,而且家里这么多人,打地铺都腾不出地方。
“不去了,我待会儿去旁边的客栈住一宿,你也别折腾了。”江畔说道,毕竟她现在也不缺那点钱了。
见江畔有了主意,王桃花也不再说什么了。
等王桃花和李有礼离开之后,江畔见太阳都快下山了,便出去找方椿,镜月果的事情着实让她有些不安。
还没走到方椿的房门口,就听屋里传来兔子的叫声,那声音很是刺耳,听得江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江畔准备敲门的时候,一道爽落的喊声从后面响起。
“嫂子怎么也在这儿?”李宝珺诧异道,脸上满是惊喜。
江畔闻声回头,见来人是李宝珺,也不觉笑了起来,“李小姐,你身体好些了吗?”
李宝珺亲热的拉着江畔的手掌,嗔怪道:“嫂子,你可别叫我什么李小姐,李老板的了,你可知道你都救了我两次性命了,你是我的大恩人!以后就叫我珺珺好了。”
江畔也不忸怩,“成,以后我就叫你珺珺,你是来找方大夫的把?”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李宝珺立刻捂住鼻子,“你又在搞什么鬼?”
方椿瞧了眼李宝珺,“伤好了?”
李宝珺挑眉,“托你的福,好了。”
方椿点头,然后冲江畔说:“你来一下。”
“他怎么了?”李宝珺皱眉小声问。
“一言难尽,你进来说。”江畔叹息道。
倘若曲桂镇上真的出现了镜月果,那就必须要跟官府打交道,可江畔如今只是个农妇,别说见县令大人,恐怕连衙门都进不去,所以这件事说到底还得是方椿或者李宝珺他们去做,自己顶多给些建议。
江畔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乱的可怕,简直就是个垃圾场。
随处堆放的书册,泼洒的墨汁,还有掰成了半截的毛笔,甚至是到处乱飞的兔毛。
“我的天,你是要拆家了吗?”李宝珺惊呼,根本无处落脚。
方椿烦躁的挠了挠头,冲着江畔示意,“你看。”
只见后面的案桌上并排放着五个兔子笼,除了最前面的一只灰兔子,其它几只都呈现出不同状态的萎靡和亢奋,甚至有一只在不停的撞击着兔子笼,脑门上的兔毛都快撞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