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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我一定会帮您浇那些花的，您就放心吧。&rdo;说罢，糙薙走向了收银台。

他在旅馆门前打了辆车，前往真柴家。绫音最后流露出的那副表情深深烙在了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糙薙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块建筑物上的招牌。是一块日用百货超市的招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ldo;不好意思，我就在这里下车。&rdo;他连忙对司机说道。

在日用百货超市里匆匆买了东西之后，他再次拦了辆车。因为顺利买到了想买的东西，他有些飘飘然起来。

来到真柴家附近，就看见门前停放着几辆巡逻车。糙薙心想，搞得还真挺煞有介事的。这样下去的话，这户人家在不短的时间内还得继续遭受世人好奇的目光。

大门旁站着一名穿制服的警官，正是上次刚刚案发时在门口站岗的那名警官。对方似乎也还记得糙薙，看到他走过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刚进到屋里，他就看到换鞋的地方放着三双鞋，其中那双旅游鞋他曾见内海熏穿过。另外两双是男鞋，一双是皮革已经松软破旧的便宜货，另一双则不光崭新锃亮，而且上边还有&ldo;arani&rdo;的字样。

糙薙沿着走廊向起居室走去。门开着，进去一看却不见半个人影。没过多久，厨房里头便传出了男人的说话声。

&ldo;的确没有拿手碰过的痕迹啊。&rdo;

&ldo;对吧？鉴证科也认为，这东西至少已经有一年时间没人碰过了。&rdo;内海熏的声音回应道。

糙薙探头望了望厨房，只见内海熏和一名男子正蹲在水池旁，水池下边的门开着，挡住了那男子的脸，两人身旁还站着岸谷。

注意到有人来的正是这个岸谷：&ldo;啊，糙薙前辈。&rdo;

内海熏闻声转过头来，脸上浮出狼狈的神色。

&ldo;你们在干吗呢？&rdo;糙薙问道。

她眨了眨眼，说道：&ldo;您怎么会上这儿来的……&rdo;

&ldo;先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们在这儿干吗呢？&rdo;

&ldo;你又何必跟你这个热心工作的后辈这样说话呢？&rdo;又是只闻其声。伸头查看水池下方的男子说完，从水池档门上方露出脸来。

糙薙吃了一惊，一时间感到手足无措，因为对方是他非常熟悉的人。

&ldo;汤川，你怎么会在这儿……&rdo;问完之后，他把目光转移到了内海熏身上，说：&ldo;你瞒着我去找这家伙给你出主意了，是吧？&rdo;

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ldo;你这话可真是奇怪。内海君她想去见谁，还非得一一向你请示不可吗？&rdo;汤川站起身来，冲着糙薙微微一笑，&ldo;好久不见啦。看你气色不错，那就比什么都强。&rdo;

&ldo;你不是再也不想协助警方展开搜查了吗？&rdo;

&ldo;从根本上来说，我的这种想法并没有改变，只不过有时也会有些例外。比方说，眼前出现了令科学家感兴趣的谜团的时候。嗯，就这起案子来说，倒也并不是没有其他原因的，可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吧？&rdo;汤川向内海熏投去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

糙薙也转头看着她说：&ldo;你所说的再调查，指的就是这事吗？&rdo;

内海熏吃了一惊，半天没合上嘴。&ldo;您是听绫音太太说的吗？&rdo;

&ldo;当时我正在和绫音太太谈事，结果你就打电话给她了。对了，差点就把一件重要的是给忘了‐‐岸谷，你现在好像手空着吧。&rdo;

突然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他的这名后辈刑警一下子挺直了背，说：&ldo;我现在正奉命旁听汤川老师的现场查证，因为光是内海她一个人的话，或许会听漏掉某些信息。&rdo;

&ldo;我来替你听好了，你去把院子里的花给浇一下。&rdo;

岸谷不停地连连眨眼：&ldo;您是说浇花吗？&rdo;

&ldo;人家绫音太太为了方便我们展开搜查，把家都腾出来了，你去浇一下水又不会死人。你只用浇院子里的那些就行了，二楼阳台上的那些我来。&rdo;

岸谷老大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说了句&ldo;明白&rdo;，走出了厨房。

&ldo;好了，不好意思，就麻烦你跟我从头说一下你这番再调查的内容吧。&rdo;糙薙把提在手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放，说道。

&ldo;那是什么东西？&rdo;内海熏问道。

&ldo;这东西跟你的再调查无关的，你就不用管了。好了，你就来说说吧。&rdo;糙薙两眼望着汤川，把双手抱在了胸前。

他手上戴着手套。汤川双手的拇指勾住想来也是&ldo;arani&rdo;的两只裤兜，靠在水池旁。

&ldo;当时你手下这位年轻女刑警来找我，问了一下这样的问题：隔开一段距离在某个特定人物的饮料中混入毒药，是否可能？而且之前所设下的陷阱还不能留下丝毫的痕迹。哎呀，这样的难题，即便在物理学的世界中也是很难遇到的。&rdo;他说着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