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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那去调查一下那只空瓶不就一清二楚了吗？&rdo;

&ldo;那当然了。&rdo;糙薙翻动着文件说道，&ldo;听说鉴证科的人也已经大致检查过了，我是说大致。&rdo;

&ldo;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当时他们是这样答复我们的，说是他们已经检查过了真柴家所有能找到的空瓶，没有检测出砒霜。但他们却不能保证凶手曾经在行凶时用过那些空瓶。&rdo;

&ldo;这话什么意思？&rdo;

&ldo;简而言之，就是还不太清楚。&rdo;间宫在一旁插嘴道，&ldo;似乎是因为从瓶子上能采集到的残留物实在是太少了。嗯，这倒也怪不得他们，毕竟那东西原本就是空的容器。不过他们说如果拿去给科搜研的话，或许就能用更加精密的仪器分析出来，所以目前就暂时先等他们的结果出来吧。&rdo;

薰总算是弄清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同时也明了这两人为何一脸沮丧的原因了。

&ldo;不过我倒是觉得，即使从塑料瓶上检测出了有毒物质，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rdo;糙薙把文件放回桌上说道。

&ldo;是吗？我倒是觉得嫌疑人的范围变大了呢。&rdo;

糙薙俯视着出言反驳的薰，说：&ldo;你刚才没有听到股长说的话吗？如果凶手当真是在瓶装水里下毒的话，那么毒就应该是下在那瓶已经打开过盖子的水里。而被害人在煮咖啡之前，就一直都没有喝过那瓶水，也就是说，从凶手在水中下毒到被害人身亡，其间并未经过太长的时间。&rdo;

&ldo;我倒是觉得，不能因为被害人没有喝过水，就认为一定没经过太长的时间。要是被害人感到口渴，其他饮料多得是。&rdo;

听到这话，糙薙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一般，鼓动着鼻翼说道：&ldo;你好像已经忘了，真柴先生并非只在周日晚上煮过咖啡，他在周六晚上也曾经自己煮过一次。若山宏美不是说过吗，就是因为头天晚上他自己煮的太苦，所以第二天早晨，她才当着真柴先生的面给他作示范的。也就是说，周六晚上，瓶装水里还是没有毒。&rdo;

&ldo;周六晚上真柴先生煮咖啡的时候，用的未必就一定是瓶装水。&rdo;

薰刚说完，糙薙便把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还推开了双手。&ldo;你是想颠覆大前提吗？他太太已经说过，真柴先生在煮咖啡的时候是肯定会用瓶装水的，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讨论瓶装水，不是吗？&rdo;

&ldo;我觉得被&lso;肯定&rso;这个词束缚住很危险。&rdo;薰保持着平淡的语调说道，&ldo;我们并不清楚真柴先生本人到底坚持到什么程度，也许他只是有这么一个习惯罢了。就连他太太，也并没有忠实地遵从他的这一吩咐。而且之前也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冲泡过咖啡了，即使他当时不小心用了自来水也不奇怪。他们家的自来水管上转着净水器，所以说不定当时他用的就是自来水。&rdo;

糙薙把嘴咂得山响，说：&ldo;你可别为了要证实你自己心里的猜测，就在那里牵强附会地捏造编故事。&rdo;

&ldo;我只是说，我们应该通过客观事实去判断。&rdo;她把目光从前辈刑警转移到了上司身上。

&ldo;我认为，只要我们没有查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谁最后一个喝过真柴家的瓶装水这个问题，就无法断定下毒时机。&rdo;间宫微笑着摸了摸下巴：&ldo;看来多讨论还是挺重要的啊。之前我也和糙薙持相同意见，但听过你们俩的这番讨论，我也开始偏向新人的意见了。&rdo;

&ldo;股长。&rdo;糙薙的表情，有些受伤。

&ldo;但是，&rdo;间宫一脸严肃地望着薰说道，&ldo;至于下毒的时机，现在，现在能够大致断定了。你应该知道周五晚上真柴家有过什么事吧？&rdo;

&ldo;我知道，家庭派对。&rdo;薰回答道，&ldo;估计当时有好几个人喝过瓶装水。&rdo;

&ldo;就是说，要下毒，就得在那之后下。&rdo;间宫坚起了食指。

&ldo;同感。但我认为猪饲夫妇应该是没机会下毒的，因为他们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厨房，恐怕是不可能的。&rdo;

&ldo;这样的话，有嫌疑的就剩下两个了。&rdo;

&ldo;等一下。&rdo;糙薙赶忙插话道，&ldo;姑且不论，可如果怀疑真柴太太，这也太奇怪了。被害人煮咖啡的时候用瓶装水这条信息就是她提供的呀。一个凶手，怎么可能故意把警方怀疑的矛头转到自己身上去呢？&rdo;

&ldo;或许是因为知道迟早会露馅吧。&rdo;薰说道，&ldo;凶手心想，反正警方想到从空塑料瓶上检测有毒物质只是个时间问题，那倒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这样更容易免除警方嫌疑，她也可能打这种算盘。&rdo;

糙薙一脸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说道：&ldo;跟你说话，人要发疯的。你似乎无论如何都一口咬定他太太就是凶手啊。&rdo;

&ldo;不，她说的蛮有道理的。&rdo;间宫说道，&ldo;我觉得这意见够冷静。如果说若山宏美是凶手，那么从她没有把残留着毒药的水壶给处理掉这一点来看，矛盾的地方不少。从杀人动机这方面来看，真柴绫音也是最可疑的。&rdo;

就在糙薙打算开口反驳的时候，薰却抢先说道：&ldo;说到动机，就在刚才，我听说了一件更能说明死者太太有动机的事情。&rdo;

&ldo;是谁跟你说的？&rdo;间宫说道。

&ldo;是若山宏美说的。&rdo;

接着，薰便对面前这两名恐怕从没想象过事情竟会如此的男子，述说起了宏美身上发生的变化。

12

猪饲达彦站在那里，左手握着手机，也不管跟对方还在通话中，就用另一只手拿起座机的听筒，跟这边的这个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