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和你说过的明明是该怎样体面地保全自己不被花式挨打!
满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步栖川身上,有弟子为步栖川喝起彩来
而步栖川本人从坐席上一跳而起,扭头怒瞪宋沉玉!
宋沉玉不为所动,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袖,肃然道:“况且栖川你长我们一辈,剑道也最高,于情于理,这首战,都该你由你发起的。”
对不住了兄弟。
宋沉玉在心里为步栖川假惺惺地流了两滴眼泪。
他也很心疼即将要上去挨打的步栖川。
可是步栖川不挨打,他就得挨打。步栖川挨了打,他就能有正当理由向叶非折认输不被挨打。
宋沉玉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步栖川师兄和宋沉玉一个无心,一个有心,偏偏一唱一和说得和真的一样,当即有不明内里的长老笑呵呵捋须:
“年轻人多动弹两下又不是坏事。栖川平时性格跳脱得很,怎地到今日倒含蓄起来?”
“我……”
步栖川就被他们几个人架到火堆上烤,骑虎难下,只想自杀。
对哦。
论辈分,最该挑战叶非折的是他。
论年龄,最该挑战叶非折的是他。
论修为,最该挑战叶非折的还是他。
步栖川从没有一次那么痛恨过自己的年少有为。
原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是真的。
他慢吞吞拖着步伐,神情悲怆,脚步沉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的是刑场,不是擂台。
步栖川在四宗里也属一流人物,万众瞩目,一反常态的作为之下,顿时引起众弟子无数侧目:
“步师叔论剑道、论修为,已是拔得我等头筹。再说我辈剑修,从不惧战,步师叔越阶而战的次数也不少,为何今日凝重至此?”
“想来是步师叔要战的那位对手十分厉害,连他都全然无把握。”
“我非是不敬叶师叔。能叫四方宗主、仙道仙首收徒的人物自是厉害,可叶师叔先前从未在仙道中露过面,无从得知他战力如何,步师叔作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提到这个,因为课业加倍,犹如霜打茄子般的四方宗弟子可就来了劲,抖擞精神,拉过身边相熟的外宗师兄弟,为他们低声讲解道:
“不是我们瞧不起步师叔,实在是叶师叔——嘿,那是何等人物?温真人都对叶师叔的剑心服口服,哪里是我们这群人可以窥探揣测的?”
“温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