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理你呢!”她不屑地说:“你快点走吧,我不想跟你废话了!”
“我才不想跟你废话呢!”他直接跳下床冲她叫:“遇到你真是倒霉死了!”
“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她被激怒了:“你昨晚吐了我满房间都是,我还这么犯贱给你处理,你现在还这样嚣张!你快走,要是不走我叫人来轰你出去!”
“来呀!”他不服输地喊:“死丫头!”
“你骂我?”她一手指着他。
“我是骂你了又怎样?”他完全不当她是一回事:“我现在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你最好对我好一点――”
“你再不走我立马杀了你!”她气得直跳脚。
“你知不知道凡是遇到你这个女人的男人比倒霉十八辈子还要惨呀!”他一再吼她。
“是不是精神病院没关门你偷走出来了!”她毫不留情地损他:“我跟你萍水相逢,你竟然口口声声地骂我!”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今天你破例了!”他拼命跟她斗嗓音。
“停!”她已经发疯了:“我们不要再吵了,就当我这次神经病了可不可以!”
冲他喊完,她立即掉转身冲去开门,他还没反应过来,她留下的那一阵关门的巨响彻底震惊了他的魂魄。
“有没有搞错?现在女人比男人的火气还要大!”他忿然说了一下,然后迅速换了自己的衣服。
从包厢里出来,已经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另一个女人对他迎了过来,想起刚才顾楚影满身火气地冲出来,她也就不再对这个男人献什么殷勤,只对他打了声招呼就走开了。
他冲出酒吧门口,仍然憋着一肚子气,可又无处发泄,下一瞬,他一个劲跳进跑车里,拼了命踩尽油门朝前面的路上飙去。
车子驶到海边猛地刹住,飙完车之后,他的心情算是平复了好多,坐在车子里望着那个茫茫的海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在这叹气之间,他的脑海里蓦地又浮起了那个女人倔强发飙的模样,以及她那份掩饰得极其唯妙的辛酸。
“这是什么女人?”他喃喃地说出口,继而忍不住发笑,心里竟莫名其妙地觉得那个女人有几分可爱。
夜里,他又驾车回到蓝莺酒吧,走进里面,他也照常坐到吧台前去。要了一杯酒,他就转头下意识地四周去搜寻那个女人的身影,那群女人仍然在这里陪着客人,就只有那个身影,他始终都无法再看到。坐了一个多小时,她也还是没有出现,回过头来,他无意识地扫了服务生一眼。
“昨晚,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是你们这里的老板吗?”虽然他不是太相信,但也还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你是说影姐吗?”服务生说:“她不是老板,只是过来这里玩乐罢了。”
“哦?”他不解地思索了一会,想起那个女人嚣张的样子,他就生起一股气来,接着他再问:“今晚怎么不见她来?”
“昨晚她也还是第一次来,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服务一边回应他,一边为其他客人弄着酒水。
“你们喊她影姐,她是什么人来的?”他再问。
服务生下意识地瞅了瞅他,然后慢慢地说:“我们这些人跟她以前有过交情,我们都是在这个阶层里认识的。”
“那么说,她以前也当过服务员?”
服务生不置可否地笑笑,就没再接下去说了。
“像她这样的态度还当过服务员呢?”他嘲谑地自语了一句,然后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一觉醒来听到她说过的那些经历,也不知她有哪一句才是真话,想起差点被她敲诈,加上又被她看穿了自己,他心里的气就不顺,一气喝光酒杯里的酒,他迳自跳下椅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