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灵泉的名字,则是沈玉奚定下的。……“原来这就是映月湖。”沈玉奚被淸霄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就剩下一双眼睛可以露出来。天雪山上的寒风尽数被淸霄挡了个干净,沈玉奚蜷在淸霄怀里,轻轻打了个哈欠,神色倦懒:“既如此,后山那口灵泉就叫映星泉罢。”灵泉也因此有了个名字。映星泉方才刚被钟离渊用过,水雾袅袅,沈玉奚换了一遍泉水,驱动阵法加热泉水,解了衣裳,试了水温,方才入水。灵泉由打磨光滑的紫晶暖玉为基,沈玉奚赤足踏在紫晶暖玉之上,他生的极好,一身皮肉雪白细嫩,连那一双足也生得玲珑精致,宛如美玉雕成。随着一阵水声,水雾氤氲的水面之上,只能窥见沈玉奚白皙瘦削的后背。沈玉奚伸手解开发带,青丝如瀑散开,便是连腰背也无法窥见了。精纯灵气滋养着干涸的经脉,细密的痒意夹杂了轻微的疼痛,扶在岸边的手指绷紧,沈玉奚挨不住似的叹息出声。水汽在他眼睫凝结成珠,清润的双眸似乎也被蒸腾出一层浅浅水意,雪腮带粉,唇色浅淡的薄唇泛着水光。一道轻挑话音响起。“几日不见,仙师可有想我?”沈玉奚惊得一颤,且不论淸霄布下的阵法,单是他新布下的阵法也足以挡下出窍之下的所有修士。可这魔修还是进来了,而在这魔修出声之前,他竟毫无察觉。他自知不敌魔修,轻举妄动只会更早地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便忍下拔剑的冲动,只冷冷看他。这一次魔修并没有遮掩他的视线,沈玉奚抬眼看去,那魔修身材高大,一张面具严严实实地遮挡他的样貌。“藏头露尾。”那魔修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确实不比仙师对在下坦诚相待。”说着,他俯身拾起沈玉奚叠好的衣物,放在鼻端轻嗅。“仙师的衣裳也是香的,是衣裳香?还是仙师的身子香?”沈玉奚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寸丝不挂,耳尖一红,随即面上迅速染了一层薄怒,一拍水面,激起数道水珠挡去魔修视线。趁机从储物纳戒中随意取了件法衣披上,他动作仓促,自以为万事大吉。却不知,在钟离渊眼中,他的发是散的,白净纤细的脖子连着一小片白嫩胸膛裸露在外,细白小腿半遮半掩的藏在凌乱衣摆之后,那双玉白修长的裸足沾着水珠,更是活色生香。魔修的视线有如实质,沈玉奚心中厌恶更深,顾不及落在魔修手上的衣衫,只想召了灵剑,逃离他。打不过,可不就得逃。沈玉奚压下心中不忿,恨恨看他一眼。魔修不慌不忙,身形一闪地,有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沈玉奚身后,“仙师这是要去哪?”沈玉奚一僵,下意识便是一个剑诀,却被魔修轻描淡写的尽数挡下。魔修揽在他腰上的手往下一压,凑近笑问:“仙师便是这般待客的?”“你算什么客。”魔修轻笑:“不是客,那便是主,仙师这是认下在下的身份了?”“你!”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咦?”突然,魔修轻笑了一下,“你倒是聪明。”沈玉奚莫名其妙,随着魔修的视线望去,脸色蓦地一变。魔修的手不紧不慢的抚摸着沈玉奚的腰背,眼中却是不容错认的杀意:“区区一个天阳之体,也就能挡住几个废物。不过……”沈玉奚急声道:“不准伤他!”魔修微讶,随即笑了起来。“我可以不伤他,你可以给我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沈玉奚眼睫簌簌的抖,眼眶发了红,他缓缓闭上眼,顺从地………………钟离渊俯视着沈玉奚,他素来知晓的师尊皮相极好,美得摄人心魄,被欺负了……他眸色深沉,心中升起更加过分的冲动。…………沈玉奚漂亮的眸子泪眼迷离,他软软地瘫倒在地,滑落的发丝落在玉白的脸侧,微微地颤……守孝岳清则是在清静峰的花海深处找到的沈玉奚。因着兽潮一事,岳清则真正回到玄天剑宗的时候,已是大比结束一月后了。纵是他兽潮之事一了便舍了飞舟,一路御剑疾行,到达玄天剑宗时,也已是夜深时分。夜幕之下,玄天剑宗如一头巨兽盘亘沉眠。沈玉奚睡在一株梅树下,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着,落下一片阴影,他侧蜷而卧,衣袂如霜,肤色胜雪,像极了误入凡尘的仙人。有月光穿过花枝稀疏落下,映得沈玉奚白得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