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东国皇帝?皇甫无痕?”凌萧想到这个名字脑袋里立刻就冒出那张邪魅的脸。
“我一个人没事儿,你不用来帮我,你们皇帝派人来帮我我心里反而更忐忑。赶紧回去吧。”凌萧不知道皇甫无痕是如何注意到她身边没有侍女的,但她不想和那个邪气的男人有过多的交集,更不想因为这些小小的事情就欠他个人情,急忙下逐客令。
“小姐,一会儿表演节目的话还需要人帮您换衣服呢,您就让奴婢留下来吧!”
小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凌萧一时竟也想不出回绝的理由,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一直在台上看着这里动静的皇甫无痕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笑。
司徒锦没有留给凌萧太多的准备时间,他对这个准儿媳实在是太好奇了,从一个世人皆嫌弃的弃儿,到一个博闻强识的能人,这中间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最让他好奇的还不是这些,司徒锦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小小的女孩儿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从不近女色的儿子有了浓厚的兴趣。
“传北堂坚之女北堂凌萧觐见!”
太监尖利的声音远远传来。凌萧反而冷静了下来,在这个年代里,她一不会琴棋书画,二不会跳舞作诗,这两个最为大众化的表演节目中,她都没有办法灵活运用去取悦皇帝。
凌萧记得,她在特种兵训练的时候,曾经学过一套剑。就像军体拳一样,这套剑法也只是最普通的一种防身术,适合短剑而不适合长剑。可是在这里用短柄剑的话会给当权者一种被刺杀的威胁。凌萧必须要将那套防身术转换成一个适合耍长剑的套路。
这对凌萧这个超级特种兵来说,可是一点都不难!
“呐,凌萧,你刚刚要跟我借的长剑。”
凌萧一踏进台上,司徒辰立刻离开座位,将自己的随身宝剑递给凌萧。
一旁的皇甫无痕脸色黑了黑。
“这不是太子殿下最钟爱的那柄宝剑吗?”
“听说是去世的王妃殿下亲自找人给他打造的呢,睡觉都放在床边的,可宝贝哩!”
“就是啊,怎么会舍得借给这个丫头啊?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丫头啊?毛都还没长齐,太子殿下喜欢的难道不应该是那种美丽动人吗?你看看她,穿成了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
凌萧的耳朵里不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负面言论。
有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凌萧的脑子里甚至会本能地跳出那个人的模样,也有陌生的声音,印象模糊,许是平日里不怎么往来的人家,猛的在宴会上瞧见,没法一下子就认出来。不过,所有人给这具身体的感觉都是令人恐惧的。
凌萧心里微微反酸。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怎样穿过这些流言蜚语,又是以怎样的心态是面对这么多恶毒的人,险恶的心的?恐怕,她不是天生痴傻,而是太想忘却痛苦,而选择了这条最无奈的方法吧!
“在想什么?”司徒辰看凌萧的神色不太对劲,眼眶也有些泛红,有些奇怪。
“没什么。”
凌萧扯出一丝笑,接过司徒辰递来的那柄剑,剑柄很沉,是把非常好的剑,周遭的人窃窃私语的话她都听到了,这是曾经的皇后留给司徒辰最后的礼物吧,司徒辰对她的心,她明白了……
“不要紧张,就当在家里练习,耍错了也不要紧。”
司徒辰以为凌萧是心里紧张,低声宽慰道。从刚才对运河的讨论中,他已经看出父皇对凌萧是喜欢居多,这舞,不过是个装饰的鸡肋,好不好已经是其次了。
“怎么看上去像是一对情人在依依惜别呢,只是来舞剑,又不是要吃了你。”
皇甫无痕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打趣着台前的两个人。只是,他周围的侍女并没有感觉到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真的在笑,而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周围的气压似乎整个变低了,脚下的石板咯吱咯吱作响……
“哈哈,我儿顽劣。”司徒锦似乎对刚才这一幕很满意。
凌萧不敢再在众人面前跟司徒辰有交集,本来就快说不清了,这下更加难以解释。
“叮咚——”
琵琶声响起,凌萧的身形伴着乐声随心起剑。
凌萧学着电视剧中的人,先是挽了一个剑花,许久没有拿剑的手显得稍微有些生疏,不过基本功过硬的她,两招下来,很快就熟稔了起来。回身,高跃,落下,挑剑,斜刺,这一招招已不仅仅是普通的防身剑,更带着她那尘封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