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忘记遗留在桂南的任务,除了许凌霄研制的麻沸散,还有今年冬天的雪灾坑爹任务,雪灾之后,难民的暂时住所已经拜托姬寒寻在建了,希望她能赚一些钱,到时候救济灾民出一份力量。
陷入沉思的吴静香,完全忘却了最后还坐着一个人。
“参汤再不喝,就凉了。”
被忽视的姬寒寻出言,他修长皙白的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
“哦,哦!”
吴静香立即端起桌上的参汤,眼睛偷偷地瞧着姬寒寻的脸色,与人相谈,走神太过失礼。
他似乎没有生气?
带着面具也瞧不出来,就当没有生气。
“京城火灾的案子怎么样了?”
吴静香主动提起话题,她对白莲教还挺有兴趣,特别是创始人。
“顺着你说的线索,我去查了桂南私盐案的案底,确实有你说的几口盐井,出了石油,可能桂南那边人不知石油的用处,没有详细的记载。
我已经派人去桂南了解实情,两地路途遥远,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
姬寒寻回道,“今晚你又解了漠北的难题,怕是真的被漠北僧团惦记上了。
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太学。
凉风、秋叶两人时常带着,别让他们离了你的视线。”
姬寒寻话里的关怀不曾作假,吴静香点着头,作了一个歌喉的动作,“你是怕他们杀了我。”
吴静香一阵哆嗦,小心肝一抖,解一道题的风险这么大,怪不得方才没有人愿意出头。
“京都之内,他们还不敢随意杀人,他们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子。”
姬寒寻嘴角裂出一道嘲讽之笑,“他们可能会耍出一些下作的小把戏,上不了场面,惯于颤动舆论,嘴上的把式。”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如不了他们的眼。”
吴静香抹去嘴角的汤渍,放下空碗。
“你可能小看了你自己,从今晚开始你不在是小人物,明日起,怕是有很多人拜访太学。”
姬寒寻晃动着茶杯,笑着说道,“极有可能冲着你去。”
“冲我去,我又不可能给他们当谋臣,也不能入朝为官。”
吴静香嘴角抹出一丝笑容,似无奈,似嘲讽,又似坚定了一些什么。
“你忘了你至今可是单身,当然是为你的婚事着急。
当朝太学第一女先生为儿媳、孙媳,可是给家族带来莫大的荣焉。
你现在便是桌子上的一块香喷喷的肉,谁都想吃上一口。”